“那景王妃可以去找太子殿下,如果真是被冤枉的,太子殿下一定会还你爹一个清白的。”玉烛大致能想到是上官昊越下的手,毕竟昨日的事,是个男人都不能忍受,更何况是上官昊越这样不可一世的太子爷呢,既是如此,她也无意多说,更无权干预政事,最重要的,上官昊越此举正合她意。
玉烛虽然心性善良,但并不是圣母,自然是有仇必报,最好不要冤枉了无辜的人,那就更好了。
“我根本就见不得太子殿下,我知道景王昨天设计你,可是毕竟也没出什么事,请太子妃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爹一马!”
玉烛很想笑,说话却是淡淡的:“什么叫也没出什么事,如果出了事,那就是看着他们两兄弟骨肉相残后,弄得天下大乱,不过话又说回来,男人缺德干的事,终究是跟女人无关,更别说是连累老丈人了,你去找太子殿下吧,他处置一个人还不至于去冤枉一个好人!”
景王妃倏地脸色铁青,她早听说太子妃是个厉害的绝色,连一向张狂的上官昊越都忌讳她三分,昨日一见不过是个美丽的女子罢了,想必是上官昊越宠爱美妻才传成这样,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么,更何况这等顶级美色,可眼前这番话,这份淡然,好似昨日什么事都没有过一般,却又不报仇雪恨不罢休的口吻。
“太子殿下的面都见不着,如今也只能来求太子妃了,还请太子妃饶恕景王昨日之过,放过我父亲!”景王妃,不甘心的哀求着。
“景王妃这么说好像是本宫在太子殿下那吹枕边风,陷害御使大人似的,本宫到成了红颜祸水的狐媚之人了,这样本宫往后怎么母仪天下呢?太子殿下英雄出少年,乃是盈国的守护神,岂是昏庸之辈,会听一个女人的话!”上官昊越什么人,其实景王妃自然是知道的,只不过病急乱头医罢了。
“太子妃恕罪,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只是见不到太子殿下,有些着急而已,想请太子妃替为转达,毕竟你和太子殿下是夫妻,自然能碰到面!”景王妃在四面楚歌的情况下自然不想得罪玉烛,这个女人比她想象中要厉害得多。
“实在抱歉,本宫从睁开眼睛到现在都没见过太子殿下的影子,连声音都没听到过,颦鸡司晨终非大道,太子不喜欢女人干政,你去找他吧!”其实她是不想为这种事情和上官昊越闹不愉快,虽然她不是圣母,却也不是小心眼的人,但上官昊越决定的事,她改变不了,她也相信他还不至于陷害无辜,要收拾上官昊永,办法多的是,何必折腾人家老岳父。
玉烛转身,景王妃还想说什么,却被一个飞扬跋扈的张扬声打断,她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回来了。
“景王妃可以回去告诉景王,敢动本太子的女人,就要考虑好有能力承受!”上官昊越一身白衣,俊朗无比,可惜眉宇间杀气重重,若不是在太子府,甚至都好不怀疑他随时会大开杀戒,“本太子向来只信奉别我欠别人,而不是别人欠我,如果有人不小心欠了我,本太子只要让他全家来还了!”
重重的语气越过耳际,玉烛觉得特别的……舒心,一种被宠溺的感觉包围了柔软的心脏淡淡的却是甜甜的。
玉烛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她何时存了这样的小女人心态。
景王妃一个女子何时见了这般场面,身子一轻,直接跌坐在地上,神情恍惚到绝望好似一个等待死亡的死囚犯,放弃垂死挣扎。
“来人,送景王妃回府!”上官昊越医生令下,自然有人送她回去。
玉烛没有回头,站在原地很久,想起昨夜慌乱不由自主上了心头,移步前行,想象中的嬉笑嘲讽没有,意外尖锐的嘶吼却深深入耳。
“上官昊越你这么疯狂地对景王打击报复,甚至赶紧杀绝,不就是标榜你有多么的爱妻情深么?你还不是为了用她来换取太子监国的机会吗?把她往瘟疫横行的边疆地区送,这是一个爱妻子的男人该做的么,上官昊越你不过如此,借着爱为昨日之事出气的名头,对你的兄弟出手,就是为了铲除威胁你帝王之位的羁绊而已!”
尖锐而绝望的字,句句清晰,一字不漏的落入玉烛的耳朵,瞬间面色惨白,猛得回过头来看着景王妃,只见她一脸绝望,却神色凌然,这女子是在挑拨离间吗?企图让她去说法上官昊越放过她父亲吗?
“把景王妃轰走!”上官昊越冷冽的声音宛如从地狱走来一般,冰冷刺骨,光听着就让人不寒而颤。
“太子殿下这是恼羞成怒了吗?”女子一脸嘲讽鄙夷,甩开来人拉扯她的手,与刚刚的小心翼翼不同,看来人被逼的绝望就会连胆子都大了,“瞧这情形,太子殿下是还没跟太子妃说起喽?那是偷偷将人送过去?这恐怕不行吧!”
“还站着干什么,轰走!”上官昊越大吼一声,震得所有人面色惨白,看样子下人们也没见到过他发这么大火,两个侍卫立马不顾礼仪,直接拖着她往外走。
“慢着!”玉烛冰冷彻骨的声音慢悠悠响起,众人一愣,她已走到女子面前,将两个侍卫遣了下去,他们见是太子妃,自然是不敢有什么动作,上官昊越知道玉烛的性格,只是阴森森的站着不语。
“烛儿!”上官昊越有些不悦的叫了她,听着却有些担忧。
“太子殿下不必担心,我就是问问她是不是连诅咒百姓得瘟疫的烂招都想得出来而已!”玉烛微微一笑,淡淡的语气疏离地让人陌生,“景王妃,你说是吗?这边疆瘟疫横行,多大的事,而且太子殿下监国需要用送太子妃去瘟疫区,又是多隐蔽的事,你一个妇道人家如此清楚,倒让同为妇道人家的我有些汗颜,我这太子妃当得有多么的不称职!”
很显然玉烛说了一大堆,就是不愿意相信她的话,言下之意就是要听实话,身为御史千金和景王妃的她又何曾听不懂。
“太子妃有所不知吧,前段时间边疆战区出现瘟疫,从霖国边境一直蔓延到西郎国霖国盈国的交界处,利害得很,死人无数,尸横遍野,太子妃是没见着,那地方虽说是边境,但是我们大盈第一太子爷,向来好战,早在多年前就是我盈国的国土了,那百姓也就是盈国的子民了,皇上心念盈国的子民知道太子妃医术天下无双,先后治好太后挽救皇上,自然希望太子妃能救天下万民,可惜太子舍不得如花娇妻,皇上值得用太子监国来换太子妃救天下百姓,这美人与天下,孰轻孰重,太子自然是懂的,太子妃还要我继续说吗?”景王妃笑得很是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