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中诉说的是一个名叫荀奉倩的人,传说他是一个极度疼爱妻子,冬天里妻子突发热病,他百般无奈,于是到户外挨冻,拿自己冻了的光身子贴上去给妻子降温,最终没有救活妻子,自己不久也感染寒症死了。当然,这个故事听来有悖医学常识,不值提倡,但奉倩深爱妻子、救妻心切却很让人感动。
将这个故事看完,傅昭缓缓的将书本合上,终于让孙彬将自己推了出去。
霜迟一直在做梦,一会儿是她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经历的事情,一会儿又是拓跋瑞青的记忆。
一会儿又是一条长长,长长的路,她一直走,一直走,却怎么也走不到头。她急的大叫,直到有一只大手将她的手握在掌心里,她才会平静下来,感觉自己有了依靠。
这样的情况不知道持续了多长时间,霜迟终于睁开了眼睛。
入眼是一个褐色的纱幔,转过头,发现这个房间自己似乎来过,房间很大,在床的对面放着一个屏风,屏风上是一副冬梅傲雪图,屏风后面是一个案几,案几的后面是一个架子,上面摆放着一些工艺品。
霜迟的意识渐渐的回到脑海里,这里是傅昭的房间,她怎么会在这里?
“小姐,您醒了!太好了!”
绿竹看见霜迟醒了激动的叫了起来。
霜迟这才注意到她,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傅世子的房间里?”
“小姐,您得了伤寒,发烧不止,多亏了世子爷他……”
“绿竹,下去!”
绿竹的话还没有说完,门口就传来一个怒喝的声音。
原来正是傅昭,只是他的嗓音略带沙哑,居然比平日里那阴柔的嗓音多了几份蛊惑人心的磁性。
霜迟看向声音的来处,见傅昭被人推着走了进来。
他的脸色有些惨白,整个人看起来也虚弱无力,轮椅徐徐的被推到她的床前,他突然对她温和一笑,说道:“醒了?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点儿东西?……咳咳咳咳……”
他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霜迟却有些愣愣的。
她看向他,竟然不习惯他用如此的态度对她,但看见他哪张酷似慕容道的脸时,她不由的又别扭的别过脸去,说道:“傅世子不必如此对我,如今我已经醒了,就不劳烦傅世子了。”
说完,她便要起身,这才发现自己浑身无力,虚弱的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更罔谈下床走路了。
“你那天淋了雨,受了风寒……咳咳……已经晕过去好几日了。还是好……咳咳……好好歇着吧!”
傅昭说着话却突然咳嗽了起来,他捂着自己的胸口,极力的隐忍着,却依然无法阻止。
霜迟见他咳的辛苦,不由的说道:“我看你也病了,不如好好休息,我如今占着你的床榻,真是不好意思,还是让人送我回自己的房间吧。”
说着,她强撑着起身,摇椅晃的就要向外走去。
傅昭这次没有阻挡,而是命傅竹带了件宽大的披风披在她的身上扶着她出去了。
霜迟一路上摇椅晃,走了许久才走到自己的屋里,躺在床上已经虚弱的连说话都困难了。
绿竹见将她安顿好了,便要出去,霜迟却在这时问道:“绿竹,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她见刚才傅昭将绿竹要说的话打断,心中便起了疑心,不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