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尔音嘴角一抽,忍了忍,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赌注是什么?”
拖油瓶咧嘴笑着,得意洋洋地道:“我告诉你的话,你可不能告诉其他人哦。”在得到谢尔音的保证后,他笑嘻嘻地开口:“在没有对方的干扰下,和娆娆单独相处一个月。”
“怎么会是这个赌注?”谢尔音奇怪地问。
“陆沉叔叔说按照靳老大的性格来讲,是不会和音音发生什么的。爹地不信,就和我单独打了赌。”拖油瓶口齿伶俐地道:“赌是你主动,还是靳老大主动。”
“……”谢尔音抬头,两眼望向出租车车顶--拖油瓶真的是个四岁小孩吗?
拖油瓶等啊等,等了很久都没听到谢尔音的声音。他用他的小脑瓜想了想,最后得出了一个是她害羞了的结论。大眼睛眨呀眨,软软的童声响起:“音音,你说我有没有可能和娆娆单独相处一个月呀。”
谢尔音无力扶额,“说吧,你选的是什么?”
“我们音音这么淑女,我肯定是选靳老大主动呀。”拖油瓶虽然对大人间的情情爱爱不懂,但因为从小生活的环境原因,他经常观察人的动作表情,“我上次就和你说过了。靳老大其实很喜欢音音。”
拖油瓶一直霸占着厕所,这让喝多了可乐的冉心娆很不爽。她走过来径直拉开门,俯下身,轻敲了一下他的脑袋瓜,“你今晚是不是打算在厕所睡一晚了?赶紧给我出去,让你音音姐姐麻溜地报上地址,告诉她,我要吃大餐!”说完,将拖油瓶推出了厕所,毫不客气地关上了门。
拖油瓶可怜巴巴地揉了揉微红的额头,老老实实将冉心娆的话转达。
谢尔音见今晚是躲不掉了,认命地让拖油瓶三人来她小区门口汇合。
拖油瓶以为谢尔音是不打算告诉他今晚的结果了。撒娇了一会儿还不见她松口,他大眼珠一转,决定等待会儿见了面以后再问她。
说了声“拜拜”后,拖油瓶心不在焉地放下手机,本打算就这样挂断。但下一秒,他耳尖地听到听筒里面传来一阵女声,语速偏快,但整句话只有三个字。
“哈哈哈哈!!”拖油瓶两眼放光,在厕所门口狂笑了几声。
结束与拖油瓶的通话后,谢尔音在心里思考着待会儿怎么和聂流解释冉心娆三人突然要来的事。从认识聂流以来,在谢尔音的印象中,似乎除了一些被他在心理上真正接受的人之外,他对其他人都懒得应付。
就连冉心娆和施楚今身为她的闺蜜,前者见聂流的次数也是十根手指数的出来,而后者,更是没有直接与他见过面。
还没想好怎么向聂流开口,车子已经稳稳地停在了小区门口,随后出租车司机转头对谢尔音说了一句:“小姐,到了。”
这句话就像是给谢尔音立刻判了死刑般。
谢尔音付了车钱下车,怀着奔赴刑场的决心走向聂流那辆骚包的红色跑车。
几乎是在谢尔音到达聂流车前时,车的副驾驶车窗同时间降了下来。聂流那张妖孽的脸一点一点地显现在她眼前,轻轻地哼了一声道:“二十五分钟。这次就先放过你,上车。”
谢尔音头皮发麻地照他的意思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眼见着聂流想要发动车子,她急忙出声叫住了他:“别急,还……还有三个人。”
聂流似乎没听清,转脸挑眉又问了谢尔音一句:“你说什么?”
谢尔音清了清嗓子,心虚地避开他的视线,“就在我们通话的时候,冉心娆刚好给我发短信,也让我聚聚。”她知道聂流的习惯,但她同时也拒绝不了冉心娆和拖油瓶,现在只能寄希望于他们四个人能和平相处。
“很好……”聂流咬牙点头,好不容易咽下去的那点气,这下全都上来了。要不是几天没见她,放在平时,他绝对立马调头就走。他深吸了一口气,问谢尔音:“冉心娆我认识,另外两个人是谁?”他根本就没熟悉谢尔音朋友圈的打算,除了谢尔音,其他人他都不在乎。
“施楚今和庄炎。”她报上了两人的名字,怕聂流不认识拖油瓶,又补充了一句:“庄炎是庄临的儿子。”
“施楚今?”聂流对这个名字似乎也有那么点印象,“报社的记者?”
谢尔音点了点头。
聂流想起来了。他记得一年前,有个自称是谢尔音朋友的记者联系上了他,说想要为他做个专访。他理都不理,让秘书直接拒绝。谁知道对方却坚持了一个月,而且恰好是在他经常出入的地方堵他。他有些烦了,便给谢尔音打了个电话确认。
最后是看在谢尔音的面子上,才与那个施楚今见了一面。
至于庄炎……他也是有所耳闻的,电灯泡指数绝对是五颗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