楷不怕蚊子,最烦的就是这山蚂蟥,稍不留意就钻到你的衣服,不吸得个肚圆绝不罢休。
在南边的那几年,还有一个六六六的东西,对付它很管用,但现在却听说它毒性太强,好象不让用了。
楷几个进山有准备,腿上打了绑腿,可地矿队被人夜半劫走,能穿上完整的衣服已经不错了,更不用说绑腿了。
楷几个解下绑腿递给地矿队员,他们却死活不用,还说什么自己老在野外作业,这山蚂蟥算不了什么。
推让了半天,楷几个只好重新打上绑腿。
王叔看大家收拾得差不多了,没有领着大家下山,而是转而向后山走去,走了大约一个小时的时候,一群人走向一堆乱石山道,王叔走在前面,小心翼翼的,低身让过路上的树枝,而不是用刀砍掉。
楷也得不佩服王叔的老江湖,在这种山道上走上一遭,除非对方有跟踪犬,否则一定会跟丢。
王叔转头向大家打招呼道:“一会大家将跟我走,不要乱动路上的东西。”
转过一个小山岭,远远便听到一阵潺潺流水之声,一条不大的山溪在树枝的掩映下正从岭上流下。
王叔向大家招招手,率先跳上一块溪边巨石,然后慢慢滑入溪中。
虽是酷夏,溪山触脚冰凉。
溪里满是长满青苔的山石朽木,一看就是少有人走。
不用王叔多说,大家一下就明白了王叔的意图。
所有人蹑手蹑脚,生怕留下什么痕迹。
走了大约快一个小时,小溪仍然看不到尽头的向山上延伸着,楷在想难道在这绝顶上还有一口山泉不成?
要不然溪水从何而来?
还没想个明白,王叔却没有继续沿溪而走,转而从一个山坳翻下山去。
山道上满是各种叫不名字的苔类植物,近七十度的山道光溜湿滑,没走几步,叶子和几个地矿队员就先后中招,在人们一片惊呼声中摔得满身泥水,好在树木繁多,倒不至于摔到山底。
让楷觉得奇怪的是,扭完脚的朵儿,没有龙山相扶,仍然走的十分平稳。
难道真的就是因为她是本地人吗?
楷看不出她的深浅,有时觉得她有功夫在身,甚至深不可测,有的时候又觉得她就是一个地道的山里村姑。
楷看着朵儿的背影,光免陷入沉思。
叶子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轻轻的撞了一下楷,楷才有点尴尬的挪开视线。
看女人,背影看的是风情。
香肩瘦削,细腰如柳,一步一袅,朵儿还真是风情万种。
“啪”楷正自暗思的时候,只听到一声轻响,叶子啊的叫了一声。
楷扭过头一看,叶子正一边大喊“这是什么呀?”一边用手在脖子上挠着什么。
楷正要帮叶子一把,忽然感到微风袭面,有一物飞向自己。
楷也不低头,手中陆战刀已出鞘,看也不看,一刀就将来物劈为两断。
只见刀上略带血丝,地上一物正十分丑陋的扭来扭去。
据说蚂蟥的生命力极强,一分为二则化为两条蚂蟥,楷低头看着两截蚂蟥正在思考它能否真如传言那样活下来的时候,让楷大吃一惊的事情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