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庭玉,司马怀馨心里默默念着,自己真的爱死他了,若不是他傻乎乎的跑去给自己的爹爹请安,恐怕这老皇帝的身份还不至于被众人参破,亦或许他人就算看出来了,也不会贸然的去行礼,在这种地方说破当今皇帝的身份,就算有十个脑袋,恐怕也不够砍,可是冷庭玉这个傻子做了。
“哼!”老皇帝长袖一挥,脸色阴沉可怖,“跟朕回宫去!”提步朝前厅门外走去。
冷庭玉脸色一沉,带了些许的慌乱,一副可怜兮兮的看着眼前的司马怀馨,眼神之中全是不舍和害怕,“哥哥……”
司马怀馨则是一脸不以为然,似乎像个没事人一般,附和着一笑,柔声说着,“去吧!”
这个死女人,自己为了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出手伤了人,一连串连贯的动作被父皇尽收眼底,恐怕这痴傻的遮掩,早就引起了父皇老人家的怀疑,这一去,只怕是很难再出宫与她相见,她竟然还能无关痛痒的和自己告别?
老皇帝前脚刚走,后面的太子、王爷、大臣忙不迭的也跟了出去。
诺大的花满楼宾客大厅,瞬时静了下来,唯剩下一行花花绿绿的单薄女子,一脸的惊慌未定。
“哎呀,我的姑奶奶啊!”众人刚走,老鸨就呼天喊地的闹开了,围着司马怀馨单薄瘦削的身板转了几个圈圈,“这下可怎么是好,我们花满楼岂不是等着皇家之人过来查封了呀,你看看,来的都是些什么人,出了太子就是王爷,出了王爷就是满朝的文武重臣,眼下连皇上他老人家也惊动了,眼见着这大好的ji院就没了呀!”
一行女子带着很是惊讶的表情看着眼前身形单薄的司马怀馨,听老鸨如此絮叨着,几个人越发想把眼前这个貌似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看个清楚,怪不得长的这番清秀雅致,搞了半天他也是个女子,好像还和这老鸨的关系非常。
“妈妈?”司马怀馨正想说这老鸨两句,不想还没开口,便被其中长相很是清秀的丫头抢了先,语气柔和的说着,“你莫要错怪了这位妹妹,她也是为了我们花满楼着想,才会想到利用仙子一说吸引周边的显贵,来为我们花满楼捧场,还有皇上能来,是我们花满楼百年都修不到福气,这可是大好事啊,保不齐花满楼就是皇上来过这一遭,方能一鸣惊人呢!”
好聪明的一个丫头,不枉自己忙活这一遭。司马怀馨看着眼前这个一身浅蓝色纱衣,肩上披着白色轻纱的曼妙女子,约莫十八九岁的样貌,淡着粉黛,一张鹅蛋小脸却如同盛开的牡丹,妖艳,绚丽,看上去给人一种娇媚无骨却入艳三分的感觉。
“哦?”老鸨带了几分回味的说着,“听牡丹姑娘这么一点拨,老身却也明白了些道理!”
牡丹,原来她就是以前这花满楼的花魁娘子牡丹。
“公子,老奴知错了,老奴愚笨,没有参透公子的意思,还请公子不要与老奴一番见识。”老鸨一脸思过的陈恳表情,在司马怀馨面前柔声忏悔着。
“算了,只要你好生帮本公子打理好这店铺的生意,照顾好姐妹的需求,本公子不会与你多做计较,刚才的事情,还算你机灵,继续做事就行了!”起身,缓步走到牡丹身边,带了几分示好的语气问着,“你就是牡丹?”
“是!”牡丹含笑应着,嘴角漾起两只浅浅的酒窝,醉煞旁人。
“刚刚是不是太子原有意点你过夜?”司马怀馨带了询问的语气问着。
“是!”牡丹很是陈恳的答着。
“很好!”司马怀馨很是满意的点头应着,“明天若太子再来寻你,记住避而不见,知道吗?”
牡丹抬头,一脸的不解和疑惑,“恕奴婢愚钝,还请公子明示?”
司马怀馨含笑,笑意中藏了几分诡异,对于太子和冷月华这种男子的喜好,自己也是死后才开始有所研究,所以多少也掌握了一些拉拢男人心的一些小小的手腕,淡淡的说着,“按照本公子教你的来做,相信凭你的聪明,太子爷或许来上几次,可能想要为你赎身都有可能!”
牡丹依旧是一脸的疑惑,但看着司马怀馨一脸的不可告知的神情,却不敢再深究下去,很是听话的点头应着,“奴婢领命!”
“欢儿呢?”司马怀馨前后巡视一通,这才发现从巧儿身后躲躲闪闪的走出来的欢儿。
只见她一张白皙的小脸被打的紫红一片,一看这人就下手不清。
司马怀馨顿时火冒三丈,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上前去,指着欢儿肿的老高的一张侧脸厉声问着,“谁打的?是谁这么忍心将好好地一张脸给本公子打成这样?”
欢儿本来好容易被巧儿劝下的泪水,顷刻间如决堤之水、奔流不止,凝噎着嗓音喊着,“公子…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