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哈哈哈……”
二人笑的前仰后合,似有胜券在握、大势得逞的气魄,只是前者笑的诡异,另一个则笑的愚昧。
“阿嚏——”
因雾霭越来越重,司马怀馨身上的衣衫太薄,被冷风侵体,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唔得将两个正笑的忘形之人拉回了现实。
二人对视,眼神突变,“谁?”太子冷声喝着,转身,试探着往司马怀馨窝着的隐蔽之处走去,直吓得司马怀馨小脸惨白,环顾左右想逃,却发现眼前已无路可走,一颗心怦跳不止,眼见着只有坐以待毙的份儿!
“太子殿下饶命……祁王殿下饶命……”
太子没走出几步,便突然有个身形小巧、宫女装扮的女孩走上前去,唔得扑到在地,不停地磕头求饶。
“你是何人?报上名来!”太子加快步子走进,借着稀薄的光线审视着眼前身形瘦削的女子,眼眸之中放射出来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
“奴婢……是惠妃娘娘宫里的贴身丫头小菊,刚刚奉惠妃娘娘之命,前来冷宫找一位故友……”
“碰——”
不等那丫头说完,太子猛地一个掌风推了出去,唔得将跪地的丫头打了个四脚朝天,只见她大口的吐着鲜血,整个身子只剩下抽搐的力气。
“太子哥哥,此处不可久留,我们还是早些离开才是!”冷月华见状,适时地小声提醒着。
太子点头,见那丫头也是气息奄奄,淡淡的点头道,“好,快走!”
二人一前一后快步往前面走去,不多时便消失在了重重地雾霭之中。
司马怀馨从藏身之处走了出来,大喘几口气息瞥了一眼在地上抽搐的女子轮廓,总觉得几分眼熟,只是心里还着急跟着去看刚刚那二人的阴谋,加快脚步正准备尾随而去。
“站住!”司马怀馨倏地停住了欲要前进的脚步,差点倾倒下去。
转身,烟雾缭绕之中,一抹再熟悉不过的欣长身影,一袭月白色的修编锦缎长袍,出尘若仙般倏地从空中飘来,直直的停落自己身前。
“冷庭玉?”司马怀馨看着他那张很是亲切且一直冷冷的绝美容颜,很是吃惊的小声唤着。
冷庭玉没有理会司马怀馨的意思,唔得转过身去,快步走到平躺在地上,正大口吐着鲜血的女子,表情波澜不惊,快速弯下身子,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封住女子身上的几处穴道,帮她掩住临走之时的疼痛。
“连翘?”冷庭玉音色中带了些许的暖意,司马怀馨心底如蜻蜓点水般荡起一丝涟漪,许久以来,冷庭玉似乎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对自己说过话,就连他装疯卖傻之时都一直只是死乞白赖的粘着自己,这种语气,自己突然之间好嫉妒。
“谢谢你!”冷庭玉简短几个字,女孩犹如听到了圣旨般,整个身子变得轻松许多,阖上双眸,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死了吗?”司马怀馨见女孩没了气息,带了询问的语气问着。似乎历经了那么多事情以后,早已不喜欢多管闲事,谁生谁死,都和自己没了关系。
“司马怀馨?”冷庭玉一字一顿的朗声喝着,一双凄迷的美眸之中全是忧伤和失望之色,“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点的伤心和自责吗?难道你的那颗充满仇恨和报复的心,再容不得一丝丝温情驻足吗?”
“够了!”司马怀馨带了喝止的语气喊着,“冷庭玉,你没有资格过问本宫的事情,请你摆好自己的位置!”
司马怀馨说完,转身,正要大步朝刚刚太子和冷月华消失的方向走去。
“站住!”冷庭玉再次冷冷的喝止着。
司马怀馨没有停步的意思,继续加快脚步几乎带了奔跑的速度朝前走着。
“嗖——”的一声,冷庭玉一个飞身落在司马怀馨身前,笔直的背影直直的挡住了某人上前的去路,司马怀馨顿步,表情中全是愤怒和喝问,“你要干嘛,让开!”
“连翘是为你而死的,如果刚刚她没有站出来,现在躺在这儿的应该是你,你知不知道?”
“什么?连翘?”司马怀馨神色中带了惊疑,“她为什么代本宫站出来去受死,她不是奉了惠妃娘娘之命,只是在此经过……本宫认识她吗?”司马怀馨忽然之间心头如重石压底,几乎喘不过气来,怎么可能,一个和自己本不相干的人,为何要代自己去死?
心里想着,忙不迭的转身落跑着去看,待走近之时,自己才真正相信,这个女子的确是为了自己去死的,躺着的不是别人,而是今天下午还被自己赶去花棚落住,傍晚自己去静妃娘娘寝宫之前,奉劝自己多多休息的宫女七巧,怎么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