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道理我自然明白!”司徒不乐点了点头,随即却话风一转,郑重道:“只不过请恕我不能苟同——您责怪我庇护我父亲的行为!”
“不苟同?”闻淑媛重复念了一遍后,脸色瞬间冰冷如霜,严肃问道:“那就是说你认为你现在这样做没有错喽?”
“嗯哼!”对此,司徒不乐是欠揍性的微微一点头。
“胡扯!要是大太王朝的每个官员都像你这样想,那我们这个国家还有公道吗?”闻言见状,闻淑媛的一张俏脸登时气的通红无比,宝石般的大眼睛盯着面前的司徒不乐,恨不得上前咬其几口。
“可是我庇护的都是我身边的至情至亲至信之人啊?”司徒不乐据理力争道。
“那也不行!”闻淑媛冷冷的一摇头,半拒绝半威胁道:“在其位,谋其政,你既然是大太王朝的财政御史,就必须一视同仁,做到不偏不倚!否则,你休想再让我帮你!”
闻言,司徒不乐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面无表情问道:“那如果有一天,小先生你要是犯了错,即将被关进大牢中,我就只能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吗?”
“理应如此!”闻淑媛没有丝毫犹豫的点了点头。
但是对于她的所说所做,有一个人却极其不满!
“放屁!”司徒不乐生气了。
闻听此言,他的额头青筋霎那间暴起,看着面前的小先生,头一次控制不住的对其大吼道:“什么理应如此?哪来的理哪来的应?别说犯错,就算你杀了人又怎样?没有我司徒不乐的吩咐,他们动你试试看!”
“司徒不乐,冷静点好吗?”闻淑媛淡淡说道。面上古井无波,但若是仔细看的话,眼中却还是免不了的泛起一丝水雾。
“我已经很冷静了!”司徒不乐摆了摆手,然后一字一句道:“因为我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如果我当了这么大的官后,却仍然无法保护身边的人,那当官还有个毛用?”
“……………”闻淑媛静静的看着司徒不乐,因为她不知道要说什么。
其实听起来,司徒不乐的话也很有理,而两人的观点之所以相驳,乃是角度的问题,就像站在山腰和山顶去看同一件事物一样!
所以,闻淑媛细想了片刻,便决定不再去劝说。毕竟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观点的改变,只能靠司徒不乐自己一步步的爬到山顶后,去看去思考,再去决定观点的改变与否!
但是,虽然司徒不乐的义愤填膺没有改变自己的观点,可有一句话却必须要说——“谢谢!”闻淑媛真诚道。
“啊?”司徒不乐闻言一愣,不知道闻淑媛搞的是哪一出?因为说句不好听的,两人刚刚可是在吵架哎?!
在这个节骨眼上,闻淑媛突如其来的一句谢谢那真真的是把司徒不乐给搞蒙了,当下便见其摸着脑袋,尴尬一笑道:“谢谢?小先生你怎么了?咱们又不是第一次见,那么客气干嘛?再说了,你有什么好谢我的啊?”
“你刚刚不是说——你所庇护的都是你身边的至情至亲至信之人吗?”闻淑媛目光柔和的看着司徒不乐,发自内心的温暖一笑道:“所以我要谢谢你,谢谢你把我当成你的至情至亲至信,明明我们才认识几天!”
“那又如何?”闻言,司徒不乐不在意的一笑,缓缓道:“不是有一句话说,有些人即使你相处一辈子也免不了勾心斗角;而有些人,当你第一眼望去时,就知道可以肝胆相照,舍命相互了!”
“比如严维众这样的小心眼,就断断不可以相交!”司徒不乐不屑一笑道:“不就是寿筵没请他吗?至于为此记恨司徒家到现在吗?事情都过去了五年,我一个败家子都成长为财政御史了,他却还是老样子!”
“唉,这也是免不了的!”闻言,闻淑媛幽幽一叹道:“从他不喜欢借助他人的帮助就可以看出,他的自尊心极其之重,可能是因为出身卑微,从小就让人看不起的原因所致!”
“反正不管怎么说,刑部也是没有希望了!”司徒不乐抱着脑袋,神情落寞道:“接下来是哪个部啊?”
“你说呢?”闻淑媛疲惫的揉着太阳穴,略有些无力道:“本来就六个部,我们已经依次谈了户、吏、礼、兵、刑,不就只剩一个工部了吗?”
“太好了!”然闻听此言,司徒不乐却破天荒的拍掌叫好起来!把一旁的小先生当即吓了一跳,不明所以的看着司徒不乐道:“什么太好了?”
“因为终于轮到我显摆的时候了!”见此,司徒不乐得意洋洋的炫耀道:“工部,我知道它是干什么的!”
“该不会又是根据前面一个字猜的吧?”闻淑媛适当性的泼了一盆冷水。
“切,小瞧人!”闻言,司徒不乐登时不满的一撇嘴,大声为自己证明道:“掌管各项工程、工匠、屯田、水利、交通等政令并负责建设的行政机构——即是工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