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说完后,又低下声音,弯下细腰,对着长须道长继续说道:“而且额仑跑出去后不久,就被蒙古兵抓到了,在听说驻守昆仑山上的您老来到极寒的塞北后就对她说,只要愿意来武当为我们做内应,等待差遣;就会放她一条生路,给她自由!”
“后来,夫君实在放心不下,为了防止这笨姑娘叛变,新婚之夜后的一个月后,我也故技重施,让你在昆仑山脚下救济我!没想你都如此笨拙地被我们这些小伎俩所蒙蔽住。”
“哎呀,看在你这老糊涂待我二人如此之好的份上,我就帮你求求情,今日就不在众人面前杀了你,留你在江湖的一些面子,等过些时日,把你带回到大都,再让您斩首示众。”
话毕,在场的蒙古兵还木苏黎都大笑,而黎华歇和梨铁真等习武之人却有些英雄惜英雄地想着在这里就处理掉武当众人!就在黎华歇想违抗木苏黎的眼神命令的时候,丁香又说道:
“哟,我说黎将军,你这又是为何如此地心急呢,眼睛都急红了!别这样怒气腾腾地看着人家啊。现在啊,要杀要剐本姑娘也不怪啦,不过你就不想跟你在战场上打过几次交道的好友见上几面?”
黎华歇经丁香这一提醒,才想到之前就听说从偷袭先锋队到昆仑山后山防御再到抵御八百名蒙古兵从昆仑山正面进攻等一切的策划者,就是在大厅某处躺着的某位年少的孩童,便顺着丁香指的方向走了过去,抓住凌振明的头发,抬起了他的头,仔细端详了凌振明清秀而又勇猛,稚嫩出又蕴含着老练的面容,心中不由地感叹道:
“这小伙子还真是一表人才哈,这眼神竟如此的刚毅、有力,与之过招后也发觉不到此人仅在武当呆了两年,更像是一个身经百战,武功修为到一定境界的中年人!”
但想到了武功后,黎华歇又想到了一个人,便对丁香使了个眼色,丁香看到他的眼色后心领神会,但仍是娇喋喋装出很不情愿的样子用手指了指在大厅的中间部位,已经从地上慢慢爬起,眼神中充满了杀气的刘旻勋。
黎华歇看到刘旻勋这般模样,很是兴奋,立即一个纵越跳了过去,随后跟上去就是一脚,重重地踢打在刘旻勋的胸口上;神志还没有清醒了刘旻勋好不容易爬起,就又被这狠狠地一脚踹飞倒地,摔在额地上口吐鲜血,全身疼痛疲软得不能再动弹。
黎华歇见到其如此不堪一击的样子,心中狂喜却也装作很是不解地问道:
“啧啧啧,现在的武当派还真是不行了啊!这大弟子怎么就这么的脆弱呢?想当初的那位, 在草原上就能徒手挖出几十个手握兵器的蒙古兵心脏的江湖大侠刘旻勋,现在去哪里了呢?在我面前,还不成了一只只会叫唤的狗而已?”
“现在是这样的狼狈,之前的战斗中也是这样的没用啊!你与师弟相比都差远了,这还真看不出传说中那位蒙古兵的冷面杀手,蒙古兵的大克星!还真都是屁话。”
话毕,便急速跑到刘旻勋的身旁,对其背部又是一脚!躺在的刘旻勋听到了之前黎华歇对其的羞辱很是愤怒,所以接下其这一脚后只是瞪着眼睛,紧咬着牙齿漏出了血,全身却也纹丝不动。
这时,武当的众位道长看到自己的爱徒受到如此这般的侮辱,便实在忍不下去了,除了之前被黎华歇在背部踢了数脚,受伤过重的长须道长外,其余的道长都强打着精神,站了起来,强打着精神围住了黎华歇;
武当的众人虽然神志不清,但武功底子还是很厚的,所以七八个人围上去,对黎华歇使出了有模有样的围攻之后,黎华歇也有些招架不住,十多回合后也要败下阵来;
见到黎华歇要败下阵之后,木苏黎却纹丝不动,面露喜色,心中暗想着:
“好啊好啊!这般可真好啊!还多亏你们武当众人在神志不清的时候也能将武当的阵法使得如此地精妙绝伦!给老夫欣赏一般外,还为老夫解决了心头一大祸害呢!哈哈哈,这黎华歇的确是该死!为了他所谓的计策,竟损失我手下三千多名精兵!”
“这战役结束后,回到了朝廷见到了圣上,肯定又要在他老人家面前吹嘘一把!邀得功劳,可这下甚好!甚好啊!”
想到这儿,便对丁香说道:“丁香啊,你别在哪里傻站着看啦!快,过来给老夫捶捶背,让老夫也喝着茶,舒舒服服的好好观赏下黎将军的威武才是啊!哈哈哈!”
丁香听到自己往日的夫君叫自己后,便是一脸娇羞了走到其背后;帮其轻捶着厚重的肩膀,又为其细心地斟其茶;
同时也在观察其动态,待到确定自己的夫君对自己丝毫没有防备之心的时候,便微笑着从衣袖中露出匕首,轻轻地在自己夫君的脖子上一划,木苏黎便睁着眼睛没有再说出一句话,瞬间倒地,脖子上的血也慢慢溢了出来。
与此同时,原还在地上装作头疼得打滚的峨眉掌门邱千和槌虚长老立马跳了起来,从后面偷袭了武当的众位道长,猛的一掌,武当的几位道长便口吐鲜血!对黎华歇的包围圈虽还维持着,却也完全失去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