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陈友谅就加快了步伐,不再与张定边言语;张定边见自己好说歹说仍不中听,也只有摇了摇头,无奈地默默跟随其回到了元帅府...
会议散了之后,凌振明便随李善长回到陈友谅为诸位朱军将领在武昌所设包下的客栈中;当然,陈友谅作为这座城池的主人,当然会在为朱军部队、明教众人以及蒙古众人所安排的住所中都派有部分陈军士兵保护,而实则是监控他们的一举一动;
所以二人只是在客栈中简单地吃过午饭后,两人对视了一下便一同走出客栈;监视他们的陈军士兵也跟在他们的后边,但凌振明已在客栈外的街头拐角处安排好两位身形与自己和李善长相差无几的人接应;
只等陈军的监视士兵随行到拐角处之时,两名伪装好的朱军士兵便带着他们在武昌的街道乱窜,而凌振明和李善长则是换上一身简朴的农家子弟的衣服,带上了斗笠就从监视的陈军另一头行走至城边的小道上;
等二人走到了山林之中,凌振明又紧觉地观望了四周确定无误之后,便向李善长点头相望,随后又从衣袋中拿出昨日在陈友谅的房间内抄录下来的文字与图画,双手递给了李善长;李善长小心地接过后仔细端详了一阵,点头说道:
“恩,没错,根据吾所了解到之信息,与这图上完全吻合!有劳凌将军了。不过汝是怎么知道这图定在陈友谅之卧室中?”
“是小子在武当派时之一位师兄告诉吾,他现在在陈军部队中不受陈友谅器重,但也探知出陈友谅已从蒙古亲王手中获得有关蒙古刀和武功秘籍之信物,则吾等昨日才将其获取。而小子不明之事,为何义父与汝会知道这蒙古刀和秘籍之事?”
“这...说来也是蹊跷,就在汝被赵普胜击落下水之后的第五日,吾等便在应天府之悬梁上收到一封飞镖而掷之信以及蒙古亲王之令牌,打开一看才知晓了蒙古亲王到了武昌与陈友谅、明教等人要去蒙古征讨阿里布斯,后边就附加了东察合台国有宝刀与秘籍之事情,最后在书信之中表明了邀请张士诚与朱元帅之意;想必张士诚想必是被吾等击退而怀恨在心没来此地,所以便没在此地与之相见。”
“神秘来信?蒙古亲王令牌?会是谁有如此大之能力不动声色地将这二物放置在悬梁之上呢,来者不善啊!...吾等先不管这些吧,那小子所亲手培养之两万精兵及火器是否与尔等前来呢?”
李善长点了点头,语重心长地低声说道:
“汝所培育之两万精兵实在凶猛,吾担心那陈友谅起了疑心便将之分别安排在武昌城外附近;其余的士兵都在陈军守城的将领们看到这令牌后,被分别安置在武昌城内村镇之中。”
“恩,相对于其他之地,这武昌城算是安全、平静之地,吾等朱军十多万人进入后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但小子担心之事乃是那些火器是否会被陈军扣押?”
“哎,这汝就多虑了,陈军部队为加强其海军建设,则火器部分抢蒙古之军营而大部分则是从各地购置,所以其威力和应战能力都比吾等朱军高出几节!”
凌振明不作回答苦笑了一下,接着说道:
“好吧,那既然这信物中之事吾等都已明了,那小子所抄录之纸张就再无存在之必要了;烧毁了他吧。”
李善长“好”了一声点了点头。
“凌师弟,且慢!”
话语间,从两人所在山林上面的一处树丛跳出了一个面容憔悴、衣服虽有残破但仍能看出其布料价值不菲的壮士;没等凌振明介绍,惊异中的李善长便大笑起来,看着眼前的英俊壮硕的年轻男子说道:
“这位壮士想必就是汝方才提到之师兄,果真是一表人才啊!只是这衣着怎么这般...”一直躲在丛林听到两人对话的刘旻勋,知道这李善长是凌振明尊敬之人,所以暂时收起自己的性子,抱拳说道:
“吾正是凌师弟之师兄,刘旻勋;在下久仰李相国之威名,今日一见实属荣幸;而吾等这身也因昨日就潜伏在这附近,很是无奈还望见谅。”
李善长知道其此时出现是还有话说,所以只是笑着点头而不言语;刘旻勋恭敬地踱步走到两人身旁,对李善长又简单地行了个礼后便贴上凌振明耳朵说道:
“师兄吾都没曾看到此信物内容,汝此时烧毁,吾这些时日不就白忙活了吗?”凌振明这才极其自己的师兄还没看过,便看向李善长,见其点头允许后,便又展开自己抄录的纸张,将上边的图案和文字,悉数摆在刘旻勋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