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刚才死之废物,没有与你们说清楚吗?还是你们在跟我装糊涂呢?”
“哦,你说那件事啊,一个多时辰前在那山洞中打死打伤之人太多,玩得太痛快了一时间忘了?”
“什么!玩得忘了?你当...”鹰鼻老头气得从龙头凳上猛拍扶手后猛地跳起,愤怒说了几句后就被坐在身旁虎头凳上的翠儿姑娘眼神制止;鹰眼老头叹了口气后坐了下来,低声问道:“翠儿,这二人真有那本事?”翠儿姑娘两手胸前一摊,无奈地笑着点了点头;
鹰鼻老头又躺回凳子,恢复悠闲道:“哎呀,既然两位将军都是贵人多忘事,那此事就先说到这儿!今晚你们都别走了啊,就在这儿,老夫请你们吃大餐!”
说完后就对身旁的侍卫摆了摆手,侍卫立即领会其中的含义,露出诡异的笑容后抱拳,座位下的侍卫们看到了其首领的眼神,一脸兴奋地扒开肉块上的衣服,其中的几个人走出了大厅,几刻钟后便搬来了一口大锅、易燃的牧草、火绒等生火的物品;
架上好锅子,生起了火,将山中几个瘦骨嶙峋的女佣倒满大锅的水煮起;在这一段过程中,鹰鼻老头一直都坐在自己的龙头凳子上,饶有意味地面带笑容看着手下的喽喽忙活,时不时地还指点几句,表现地很是快活;
翠儿姑娘一个女孩子家对这既不反感也不感兴趣,见让两个客人站着也不是什么事,则在没有征求鹰鼻老头的情况下,命令几个喽喽给二人搬来的普通的凳子;
坐在凳子上,两人在好不容易得到休息的同时也都注意到这一细节,两人也相视而笑,心中也有着说不出的喜悦;众人在大厅内等候了一个多时辰后,放下沙姜、巴豆等各种香料的肉食大餐终大功告成!
在这等待的期间,凌、官二人遵守客随主变的原则,只是接过翠儿姑娘安排人送来茶时说了几句谢谢后便再无交流;
而那高高在上的鹰鼻老头,在这一个多时辰的等待中还热情地接待了五位身着朴素但一脸嚣张、令人很是不爽的陌生人,闻道其身上奇怪的恶臭味和其浓重的口音,凌振明立即辨别出这几人是契丹人,且从他们的步伐和气息中还认出了这五人是练家子,其武功修为还不低...
有了五人的加入,鹰鼻老头也忙活起来,又是安排人倒茶又是亲自介绍自己的宝贵侄女翠儿姑娘的,待客之遇可比坐冷板凳上苦笑着的两个中原人隆重、热闹得多。
五个契丹人看凌振明、官武华二人一身朴素,相貌却比自己霸气、正直、英俊得多,都纷纷地对二人投去憎恶的眼光,既然主人没有介绍这二人,他们自然是不会自己问对自己热情百倍的鹰鼻老头;凌振明静静地坐在凳上看着他们,心想着若是要与其打一架的话,他们的命就掌握在自己手上了。
看着凌振明的目光,被那五人的话语轻薄了几句后的翠儿姑娘红唇微翘起,眼中充满了恨意和杀意!等手下们将酒桌、餐具都摆放好,几十个大酒坛子也端上了,这山中的八位头目也都不请自来地坐在自己的虎头凳子上;
一脸喜悦地相互攀谈着,对凌振明和官武华也都不闻不问;翠儿姑娘走上去介绍二人,八个头目不约而同地看了看鹰鼻老头的眼色后便都充耳不闻,只是简单地点了点头就将翠儿姑娘打发了;翠儿姑娘自知无趣,也不想跟那五个一脸色相又凶恶的人坐在一块,则不顾鹰鼻老头和几位头目的反对,坐到了凌振明旁边;
又来些杂七杂八,都跟鹰鼻老头称兄道弟的人坐满了大厅中央的座位;对这些可有可无的人,凌、官二人也同他们一样都不看一个正眼。
而面对桌上的块肉大餐,看着肉块上还残留着毛,众人也都知道今天的主食为合服,这其中也有不适应而感到反胃的,但为了在他们的大王面前有个好的印象,不受其他山贼头目的鄙夷和歧视,他们也只好强扭出笑意将下人们放在自己碗中的肉吃掉;
凌、官二人身为中原的“客人”,自然不用在意这绿林好汉之道,更不用看鹰鼻老头的脸色行事;翠儿姑娘也看不惯鹰鼻老头和几个头目对中原客人的严词劝说,帮其解围,说二人是他请来的客人,是否有众人所说的不敬或冒犯之意都由自己承担!
随后,在翠儿姑娘自罚三碗后,两人才算是脱身;一场不算愉快但很热闹的酒席过后,喝得醉意的鹰鼻老头微红着脸说道:
“怎么样啊凌将军,是否对吾等热情招待满意呢?”凌振明笑着点了点头,鹰鼻老头脸色随即变作严肃道:
“那之前所言退军或赔偿金一事,现在考虑得如何啊?你可想清楚了!老夫今儿就撂白了说,今儿你们同意了才有生路,若是不同意,就不好意思了!”话语间,酒桌上吃喝的众人随即散开,只留下五位一身恶臭的契丹人在旁若无人的把酒言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