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晓七儿见他还是没有危机感,反而一本正经地跟自己看着玩笑,则略显生气道:“这时候汝还有闲情跟我开玩笑吗?五岁就到风花雪月之地潇洒?好吧,这事我先不追究;但还望凌将军别太自信;更不能掉一轻心,我们现处异国他乡...”
凌振明将严声训斥着自己的覃晓七儿又一把抱住,不顾她还在怀中支支吾吾想说些什么,自己就先说道:“那么久了,还要让晓七儿为我费心劳力,实乃我对尔等亏欠矣!”
被迫投入怀中的覃晓七儿不再发声了,而是鼻子略有发酸,像是要哭泣了,感到有些不对劲,凌振明又接着说道:“但这吾等帐篷内之事,还请娘子莫要过于担心,这并非是我过于自信,只是我知道对方是在帮助我,而非要伤害我!至少,现在是这样!”
覃晓七儿慢慢地抬起头,脖子靠在凌振明宽厚的胸膛上,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自己夫君的脸,说道:“你不会认为,是你那多年未见之哥哥凌振迅在暗中帮助汝吧。”
凌振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将覃晓七儿松开后就背着手,有意无意地对着帐篷内的黑暗处,轻声道:“这我真不知道,只能说希望是!毕竟他作为元军将领,尽管其目的是在暗中帮助吾等兴复中华,但他能力绝对不会暴露自己之身份;”
“这并非我一面之词,而是得到了吾等父亲、师父所言为佐证矣;哥哥,若真是汝,还希望汝能早日出来与我相见,家中还有母亲、外公外婆,需要我们去照顾....”
覃晓七儿从后边抱住了凌振明,低声道:“我不敢有何奢求,只今生能与你共享相伴...”
凌振明不语,将覃晓七儿抱住自己的腰间的双手轻轻地扳开后就转过身,随后便低下身来轻吻对方的嘴唇。
第二日,与覃晓七儿分别后就再无睡意的凌振明早早地就来到骑马场,中军的骑兵营士兵们果真比往日来得更早,离天亮还有半个时辰就在威行天等人的带领下来到训练场对着难以逾越的陡坡不断的冲击着。
不知过了多久,对中军骑兵们每次失败的冲击看得都司空见惯的凌振明渐渐地发现,尽管他们仍是在失败,但所跌下的位置距离十座陡坡的目标越来越近,凌振明难堪的脸色也慢慢地舒展开来。
三日之后,尽管中军的骑兵营因为要提前一日出发,则并未再有两日的时间达成凌振明给威行天的训练,但其总教头威行天就说了,在与蒙古骑兵面对面的时候,定会让他们冲锋在前,一场战役下来,全部人必然都能学得会在马上弯弓搭箭,过半的人能够随意地翻过陡坡!
当然,在威行天指导下训练了几日的中军骑兵营的士兵们都很清楚他所说的绝非是夸夸其谈,因为不能按照这样的规格做到的人——不是死在对手的弓箭、马刀下,就会死在后冲而上的战友马蹄之下!
在凌军的部将中,官武华算是最后一个知道军队要提前出发消息的人,因为他这几日要带领侦察兵们四处寻找阿里布斯的残部,且其所带的两千名侦查士兵还与从察合台汗国的五千余名增兵打了一场遭遇战,将对方成功击退后,比预计晚了一天才回到军营中。
“统帅,吾等军队为何要提前两日出发呢!吾等侦察兵已与阿里布斯残部之增兵交战过,对方仅有五千余人,且多为军营中吃滑头者则没多少战力,这就说明其已经放弃对伊尔汗国部队矣!再者,陈军不是已经将阿里布斯残部都围困在边境了吗?为何要急于进攻?”
对于官武华接踵而来的盘问,凌振明表情冷淡,后又轻叹口气,道:“昨夜,覃姑娘之暗部来信,朱元帅与陈元帅之间隔阂越来越大矣!吾等必须立即出兵,在一年内解决战斗!”
在场与官武华一同回来的部将们顿时鸦雀无声!他们来闹,是因为他们刚从外边回来,此时又要提前出发,这是他们很难接受的,但听到远在南方发生的事变后,众人压在喉咙的抱怨也只好硬生生地咽下去。
安定玩部将后,凌振明便踱步来到后军的一处不起眼的角落内,里边站着的覃晓七儿像是等候已久似的,看到凌振明来便冲拉去将其拉进一座帐篷的旁边,低声道:“夫君,此事来地突然,其中又有着蹊跷,是否等消息确切后再做商议?”
凌振明摇摇头道:“我已经安排人前去通知陈军、明教及乞颜部落矣!这旦夕祸福只有去尝试了才知道...”
凌振明说完这句耐人寻味的话后便从衣袋中拿出一张书写工整的纸张,将其展看后,覃晓七儿才看清楚信上唯一的一行字——阿里布斯大部队正赶来,若不再出发将会耽误战机矣!
“又是这奇怪之信!”覃晓七儿心感不安的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