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重力落地,卷起一股灰尘。
脑子里嗡嗡嗡名,虽然难受并非有想象中那么痛,以至于粉身碎骨。
她抬起头,如瀑的青丝尽数落在雪白的衣襟上,如绢画在上面的水墨画。他还闭着眼睛,看上去十分的痛苦,面具下的表情不知是不是一样?
她咬了咬牙,手不由自主的就探了过去。手指一寸一寸的靠近,真相不过寸步之遥。
“这样,可是不行的哦!”手被他的手擒住,力道不轻不重却丝毫没有反抗的空间。
那眸,夜色中是泛着幽幽的碧色光芒。呵出的气体,均匀有度,一点也不像有事的样子。
“你……你根本就是故意的!”
他柔然一笑。伸出手另只手手来绾了绾对方鬓角的发。
“嗯?这怎么能怪我呢?之前我又说,要你安分点的。”
“呵!我才不信你是跌一下就会死的人。”
“我当然不是,可换做是你可就保不准了!也说过要好好地保护你,才想着这份苦还是我来承担算了!谁叫我喜欢你的不是么?”
神乐讥唇一笑,忽然觉得此人的神经思想根本无法理解。看似天然纯真,实则相反。
“你的喜欢可真廉价!”
“喜欢一个人,就是要告诉她,便期待着她的回应!”他幽幽开口。
是这样吗?
神乐勾了勾唇,不确定的又细瞧了他一眼。道:“怎么看你都像极了我认识的一个人,不过,现在!我好像可以确定,你和他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男子抿着唇,墨色的眸子顿时滞住了目光,沉声道:“你说的那个人,对你很重要?”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觉得每次他对我做的,都像用匕首在心口划出刺青,一辈子也洗不去!
那个人当真是我见过世上最无情的男人,他的心中除了权利应该再也装不下任何一样东西。我甚至想象不到,如果有一天他真正走到权利的最高处,回头看看,只有自己的影子,会不会觉得可悲!”
沉默,又是沉默。稀薄的风从丛林深处穿过来,拨撩起二人缠绕在一起的发。
“你还没有回答我,他对你来说,是一个怎样的存在?”他追问着,语气格外的认真。
“他和你是两个极端!他的冷酷和残暴,是比匕首还锋利的刑拘。我不会告诉他,他对我的伤害一只是痛在心里。”
“他对你做了什么?”
神乐木然一笑,斜着脑袋瞧着他,反道:“这么喜欢我的你,现在不应该是愤怒吃醋的么!”
“可是,我觉得上一个问题,对我来说比较重要!”
“哼!”她不再多说,正欲起身。
然而,被禁锢的手倏地被压在后背,整个身躯都动弹不得了。
“你!要做什么!”
“我要你回答我!他对你做了什么!”
那声调低沉中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道,犹如神祗。
好看的眉头拧着,她虎视眈眈的对视着。了然道:“无非是男人与女人之间!”
男人怔了一下,唇畔哝动似乎想说什么。
她懒得再瞧他一眼,索性将眼睛闭上,瞥向一边。
然而,脸颊上忽然冰冰的,是他的手指抚在上面。
“我已经是肮脏透顶的女人了,你还能当做一无所知对我好!”
“你不信我?”
“也罢,让我相信你,可以。拿出你的诚心来,送我安安全全走出魔灵森林。”
“我本意就是如此!从来就不是玩笑话。”
他略带狡黠的说着,可是不管这么看,眼神中总透出一股难以捉摸的颜色来。
手指划过脸颊,轻柔的抚摸着她的眉眼和额头,美肌如瓷,到底是美好到了极点的女子。
“你知不知道,当一个女人在一个男人面前闭上眼睛,就表示希望那个男人吻她。我看你这样安然听话的一直闭着眼睛,却不看我,是不是希望我吻你呢?”温润如水的声音带着揶揄的笑意。
神乐轻声吟笑,却不多说一句话。
“恩,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嗯?难得你也有平静像小兔子的时候。”
“你说的鬼话,我只当是没听见!”
“没听见?大概是夜色太黑,雾气太浓,没能让你听得清楚吧!也罢,我就在你耳边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说,一遍不成两遍,两遍不成三遍……”
话罢,腰身被拢住,眼前光色一闪,胸口一沉居然被压倒了身下。被握住的手有他掌控贴着结实的心怀,清凉的头发垂在地上,完成饶弧,就像湖塘不安分的涟漪似得。
烟雾缭绕,清风云淡。
“你!”
“所以说,就、是、要、吻、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