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不知悔改的蠢货!”冷凝的言语,一个眼神路北条已经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红木盒子被他拿过来,当着所有人的面打开,里面的牛皮信封还在里面。
神乐眯着眼眸,嘴角隐隐的杀意,道:“我和曾说过,是丢失了信笺?为什么不可能是其他的东西?莫不是心虚作怪是什么!”
一语出,众生幡然醒悟。
小静面色惨白,百无抵赖。只见那微透出恐怖的面色显露出另一番模样。
“你在试探我!”
“是又如何呢?”
“你当真是棘手,令人恐怖的存在!”她压低的声线一字一句说道,哪还有方才的一丝温柔。
“既然,你已经落在我的手里,就老实交代你是谁派来的!否则……”
“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发现的。”她很是平静的说着。
“其实,之前也只是怀疑而已!如果你今天说出的不是这样,我,会放过你!
我这个人有一个习惯,那就是无论怎么困都不会睡很久!三个时辰必回醒一次,可是昨天我居然是睡了整整一天!呵呵,既达到了延误战机的目的,又不会暴露身份,饶是这样的举动藏得够深呢!”
“这不能说明什么!”
“当然,所以才要试探你!”
“原来如此……”
“现在,该你说你究竟是谁派来的!如果你稍微了解我,就该知道我可不是什么善心菩萨!所以,你还是老实交代,你是谁的人!”
是她,还是……
小静幽幽笑起来,目光直直盯着慕容神乐。
“呵呵!你不会知道的,到死你永远不会知道的……”
她的目光冷冽中带着不甘和绝灭,神乐的心顿时沉了,一股非常不祥的预感。赶忙去掐住她的脖子,但见那唇瓣蔓延而下一道暗红色的血线,脖颈的脉动已经停止。
她,死了……
躁动的一颗心也停止了,沉浸心湖,埋藏谷底。
神乐抿着唇,手中的佩剑“铮铮”跌落在地上,站起身独自走向大帐!
“你们谁也不必跟来……”
安静的大帐,灯火摇曳,但见东方已经有了亮光。天就快要亮了,可是有些黑暗永远不会被触动!
“到死你永远不会知道的……是什么意思?是谁要害我?什么目的,绝对!绝对!不会是凌家人!也不会是楚军,那又会是谁?”
心底的猜测怎么也想不透、想不透!
她托着腮,望着撩动的火光,心陷入浮漂状态。
然而,炎军内皆相信传言是小静楚军的奸细,神乐是默许了那样,因为,这件事越是解释只怕牵扯的回成都哦。
第三日,饶是天刚刚微亮,便鸣起了号角。
一夜备战,各部已经下达了命令,正整齐划一的排列成阵,为首领军的正是路北条。慕容神乐虽然战斗力犀利,但是,不论待军打仗的实力,还是与士兵各部之间默契,皆是远远不如路北条的!如今,真正的兵戈相间,每个人都要发挥最强的战斗力。
城楼前,神乐遥遥抬目望去,是远处横行而来的浩荡军队。
目光收回,她抬起手看着自己的手掌,掌心有伤疤也有细微的纹路,那手掌紧紧得握成了拳头,转身时,她看到白底金字的旌旗正招展,就像翱翔的雄鹰一样。
仿佛感觉到她的视线一般,旌旗飘摇的更加震动了,迎着太阳升起的地方,也迎着楚军进攻的方向。
“火流云,你是喜欢我穿这身战甲的么……”
“如果,我一辈子都不脱下来,你也会喜欢的,对么!”
她喟叹了一声,便不再多想,也不会多看一眼。
手一挥,城头之上的传令兵见她手势,忙拾黑旗一面于手,凌空一挥,顿时只见城门大开,城内风士兵蜂拥而出,集于城门前。
神乐目不转睛地看着动向,但见万余士兵,不到一刻竟已全部各就各位,静然默立,似等待命令。
“路北条,果然是最好的选择……”
她抿着唇,微微一笑。这一骄傲而自信的笑,耀如九天凤凰。
而此时前方白芒耀目,接天蔽日而来,那是楚国全副装备的六万大军。
“皇上,前面就是宿州城!”将帅向楚尚若报告。
他看着前方旌旗摇曳的宿州城楼,城楼上一抹雪白如同莲花样的绝妙身姿,目光咄咄正逼视着这方,飞扬的青丝,不屈的傲然,如同睥睨天下的王者。
而城前那严阵以待的数千将士,看得出来也是早有防备。不过,看样子她是准备……
楚尚若,悠然一笑,目光一悬。道:“三军稍息半小时,攻城!朕要的是,逼那个女人亲自出征!”
怒冲江一水相隔,炎楚两军对垒。两万对阵六万,实力的差距太过明显。
“咚咚咚……咚咚咚……”战鼓擂响,大军进发!
“阵势齐整,越是看似平凡的,越是包含着大千智慧。”城头上神乐看着发动攻势的楚军,神色颇为严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