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
万煌阁夜夜笙歌,夜夜春光,贞贵妃成为新一届的妖妃!
大年在这个世界是需要延续一个月的,一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也总有几个夜晚是被折磨的晕过去的,但是神乐会用自己的法子医治自己,而且会穿戴梳洗的干净,像模像样的活着。
她说,别人看不起无所谓,重要的是不能自己看不起自己,人活着是给自己看的,不是别人。至于为什么这么执着,她也说不清,或许是在等一天,等待着火流云折磨的自己就连想苟活的意志都没了,就彻彻底底的死去,一了百了。
可是因为上次烙下了病根总是时不时就咳嗽,身子也越发的虚弱了。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像一个蛹一样裹着自己。
七个月,凌雪的肚子又大了一圈,自那上次之后她没来一次。
这一日,赤金不忍看着她总是一直咳,报告给火流云。
万煌阁,火流云批阅奏章,贞贵妃就在旁边磨墨,显得很是贤良淑德。
赤金和赤焰是何普通侍卫不同的,有特派的通行令无需通传。
火流云抬头,心中一动,眼眸中却不见任何波澜,道:“何事?”
赤金还没有开口,贞贵妃就狠狠的剜过来一个眼神。她是知道的,由她负责慕容神乐的大小事宜,也正是因为这女子,明里暗里才不好出手。
赤金不像赤焰那样莽撞,心思细腻所以待人处事也有很直白的感觉,而且很准。所以从看到慕容神乐的第一眼她便不讨厌,而这个女子只能让她心生厌恶。
“你来若是因为那贱奴的事宜最好还是不要开口了,皇上的时间宝贵,可不能浪费在一个女人身上。”
赤金不禁嗤鼻,浪费在你身上的还少么?妖妇!
火流云放下手中的折子,微微皱眉,道:“爱妃,难道是不喜欢朕给你找的玩物了!”
纤络微笑,笑容很娇很柔,道:“也不是的,臣妾只是觉得那贱奴的命好生的硬,怎么玩都玩不坏!不玩了不玩了!”
她一转头,眨巴眨巴眼睛,表面很无辜眼神里却是炫耀的神采。又道:“皇上,我们不理她好不好!”
火流云不语,赤金的面上觉得有些不堪,抱拳回道:“不用皇上垂心操劳,只是想说她病了,属下想问,能不能……能不能给她医治医治!”
火流云手微微一颤,狼毫一颤洒出一滴墨。随即波澜不兴地顿下。淡淡反笑道:“病了,她会得病?什么病!”
“是……大概是受了风寒罢,总是咳嗽!”
赤金无法再说,只是想到她逞强自我坚持的样子就觉得心酸,被一个曾经挚爱自己的男人折磨成那副样子!是个人也总会被打动的吧!
她咽下了一口气,索性豁了出去,道:“她的身体一直很好,只是这一次!皇上,那您就去看看她吧?好歹她也算是您的人,看在曾经的情分上……”
“啪!”
白玉的狼毫笔瞬间被折断,墨迹飞溅的到处都是。
赤金知道自己闯下的是多大的罪,生平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赤金,朕是不是太骄纵你了,知法犯法,还是被那个下贱的东西收买了人心!”
他眸光冷冷,继续道:“放心,她死不了,能耐大了去了!如果,她就这么死了,怎么有脸回报朕这么用心全意的待他!那贱奴是不肯吃亏的,他会记下心上,也会计算着自己活多久,活着怎么样活着会从朕这里加倍的讨回来!”
“没错!上次见她,还是生龙活虎的!如果她死了,本宫就能从百无聊赖的日子里找出一点欢乐了。”
赤金不敢说别的。
“她不会死的!他想见朕就让她明日来祈福殿吧,你华琼山面壁思过三年再回来吧!”
赤金小心翼翼地看了看火流云,低声答应,心中却是堵着一口气。
她不平,为了慕容神乐鸣不平。
于是赤金回来的时候,告诉的消息有两个,其一,她对他的无能为力;其二,今晚她可以在祈福殿露脸。虽然料想到不是什么好的安排,总归是松了一口气。
明日就是年结节,宫里按理是需要设百宫宴的,凌氏一族,包括一些妃嫔的脉细,但总归还是属于凌氏一族权利最大。
圆月当空,却是燃着最温暖的火焰,热量在祈福大殿中传递。庄重无比,一次摆放着长方形的雕花案桌,桌后面摆放着软榻。
已经是等了整整一个月由于,后宫的妃嫔,只要是有品级的都必须出席。当然,慕容神乐是没有这个资格的。
这一日,凌雪途经后宫的时候长了个心眼,往东辰宫多瞟了几眼。
有光点,虽然不怎么明亮,但是的确是有的。
会不会是……
凌雪心神一凛忽然想起慕容神乐怀中抱得那个镜子,今夜月圆,皎洁无比,铜镜是可以折射出光亮的!
没错!是讯息!时机已经成熟!
她暗暗窃喜,表面上却不说出一句。连身边最得意的若溪都没透漏一句,现在的她总感觉被监视着,所以不会随意相信任何人。
于是,豪华的阵仗在靠着东辰宫比较近的时候,凌雪吩咐下人奏起了曲子,吹拉弹唱!
隔着老远,寂静的夜总是能听到的。
暗暗的笑,噙在嘴角犹如那月梢。
这一天,终于是等来了,终于是等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