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王爷想的这个样子的,妾身,妾身只是不小心方才……”夏行贞嗫嚅辩解道。
“什么不是,本王都听到了!今日带你上山,本就是一个累赘,你再做出来这样捏造的样子,便给本王滚回府去!”离王冷哼一声,袖子一甩,转身便是离了这里。
夏行贞被离王当众训斥,气的浑身发抖。看到旁边儿的人那好奇的目光,她什么都没说,只扶了身旁的白鹤赶紧的进了帐篷。刚进帐篷内,她就嚎啕大哭了起来,泪水仿若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落下。
身边的白鹤赶紧的给她拿了白手帕子擦脸,心下暗道,这是自从嫁入了离王府邸之后,离王第一次在众人面前,这么不给侧妃脸面。
冷羽回到夏行芜的帐篷之后,将这些事儿都悄然回禀了夏行芜。
夏行芜这个时候儿正在灯下翻看着药方,听闻到夏行贞在帐篷里哭泣之后,夏行芜淡然冷嗤了一声,“哦,我那个二妹儿竟然哭了啊。”
“是呢,奴婢在帐篷外面听了这许久,确认这不是假装哭泣的,而是真的哭了。”冷羽笑眯眯的回答道。
“哼,哭死她才好呢,让她当年在府中,那么欺负我们芜姐儿,后来还和那孙氏作祟,代替了芜姐儿嫁入到了离王府邸中去,本来这应该嫁入到离王身边儿的,是我们芜姐儿呢!”
雪绘在一旁很是不忿的说道,眼里充满了解恨之色。当年在这祁安侯府,虽然夏行芜是嫡长女,并且嚣张跋扈,有着苏姨娘和雪绘护持,方才活了下来,但是这夏行贞却是孙氏的嫡女,心里自然是不服气压着她的夏行芜。
在夏行贞和孙氏看来,若是没有了夏行芜,她自然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女,并且可以嫁给了离王做那正妃,而不是只得今日这一个侧妃之位,所以夏行贞在府中每每都是想要将这夏行芜给除之而后快。
在府中看到夏行芜的时候儿,自然也不会太过恭敬的,两姐妹虽然是姐妹,但却结下了不少的梁子,尤其是最后,夏行贞代替夏行芜嫁了那离王去,更是让两姐妹有了不能调节的仇怨。
“这算什么,好戏还在后头呢,我这二妹儿不是向来喜欢在这事儿上凑热闹么?那本小姐如今也让她好好儿的凑凑热闹也就是了。”夏行芜将药方收在了一旁的针线框里,懒懒的伸了一个懒腰,说道。
虽然是慵懒说话,但是夏行芜那眼里却是有着一片儿的冰雪冷芒,让人不敢直视,雪雁和雪绘看到这样的夏行芜,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这样吓人的大小姐,她们当真是第一次见到呢。
“行了,雪绘,你明日也警醒着点儿,万事多加小心,我这二妹儿既然非要跟上山来,说不得明日就要在那祭祀之时出什么幺蛾子,若是在这事儿上出了什么纰漏,只怕是她能直接借了皇上的手致我于死地!”
夏行芜漫不经心的将烛花剪了剪,对雪绘吩咐道,明日这祭祀拜山乃是大事儿,怎么能够出任何岔子?若是出了点子纰漏,来个故意耽误皇家大事的罪责,只怕到时候儿第一个要被皇上责罚的人,就是自己!
“奴婢省得,芜姐儿放心。”雪绘和雪雁,冷羽对视了一眼,坚定得说道。
如今她们都是栖身在着夏行芜的裙子之下,若是夏行芜被陷害了,她们的日子也不会好过。这觉悟自从看到了那刑牢中的宋嬷嬷,还有亲身经历的雪雁和雪莲之后,这些奴婢便是都明白了这个道理。
“好了,明白了便是早点儿睡觉吧。只怕明日,我那二妹儿还能够整出许多幺蛾子呢。”看到这三个婢女都明白了自己心中所想,夏行芜柔柔一笑,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