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晋楚动手,将他的肋骨都是打断了两根。襄王是个火爆脾气,岂能够容忍自个儿吃亏?若是不让他觉得错出在他身上,自然是不能平息此事的。
想来,自个儿这一番话,能说到他心里去吧。
“长乐一番好意,本王心领了。今日若不是妹妹将本王劝诫下来,只怕是本王要犯下大错。如今本王且回府邸上去养伤了,父皇面前,还望妹妹能够美言两句。”
果然,片刻之后,襄王思索了一阵子,当下便是拱手说道。瞅着他已然是认识到了这之中的利弊,夏行芜柔婉一笑。
“王爷说重了,长乐不过是一个女子之身,怎么懂得这之中的许多的道理。不过是一些兄妹间的小事罢了,长乐如何能不为哥哥效劳。”
又是劝诫了一会子,襄王彻底放下了要去争辩的心思,当下便是劳烦李崖公公通禀了一声,吩咐人将他抬离了这奉天殿外。临走的时候,他还特意多次叮嘱了夏行芜,定要在皇上面前替他遮掩一下。
“啪,啪,啪。”
目送着襄王离开,夏行芜刚刚擦拭了一下头上的汗珠,便听到了一阵鼓掌的声音传来。她向着声音来源方向看去,只见在那雕红朱漆画栋之后,一道邪魅的身影转了出来。
男子身形修长,穿着一身的冰霜锦纱宫缎长袍,一头如墨长发散乱的披在身后,给他邪魅的容貌添上了一股子不羁的味道。手中,是一把白玉寒冰扇,挥舞之间,有着寒气涌动而出。
不是那晋楚世子,又是何人?
“本世子从来都不曾知道,嚣张如同夏大姑娘的人,也有能够在这里善意劝解的一天。更让本世子惊讶的是,夏大姑娘竟然将襄王的火爆脾气都是给压制了下去。”
晋楚这话一出口,夏行芜便知道了方才他在偷听。看来,这家伙是早就到了,但见着自个儿在劝解襄王,方才躲到了那画栋之后吧?
“世子说笑了,不过是长乐不忍看到兄长和世子争难,最后拼着舍弃了自个儿的皮肉之伤,都是不能给世子造成分毫影响。想来,也是让本公主感到可惜。”
夏行芜柔然一笑,嘴里说出来的话语却是让晋楚都不由得愣了一愣。不久之后,回过神来,他不由得哑然失笑。
这牙尖嘴利的丫头,分明是在指责自己,将人打了,还不知道道歉。想来,在她心中已然将自己贬为了那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嚣张之人了吧?
“夏大姑娘这话差矣。本世子不过是在回府的路上碰到了襄王,言语中有些冲撞。襄王先行动手,本世子已然让了他三拳。不然,请姑娘看看我这身上的拳印,可不是襄王下的手?”
听到这话,夏行芜瞅了瞅他身上那一尘不染的冰霜袍子,不由得哑然。这人分明便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他方才和襄王动手,他哪里吃到亏了?
倒是反观襄王,肋骨都折了两根去,只怕是没有个几十天,这伤是不能养好了。可是哪怕襄王放弃了争辩,这朝中众臣可会同意放这晋楚过去?
“如今朝中只怕是对本世子的微词不少,在姑娘看来,该如何解决才是?”就在夏行芜思索间,晋楚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