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咱们公主和王妃嫂嫂都是一家人,何必为这些事情感到生分呢?襄王的脾气您也是知道的,这事情并不一定都怪世子。况且如今世子手握重兵,连皇上也不好拂了他的面子去。”
看到襄王妃面色不定,夏行芜便继续柔声劝解到,“将士儿郎们在边疆苦寒之地杀敌卫国,用鲜血性命换来了咱们的家国平安,兄长却是要在这时克扣了他们的粮饷,只怕是会寒了他们的心。”
说到此处,夏行芜便不再多言。襄王妃想来能够当了这襄王王府的正妃,并且让脾气火爆的襄王时时事事都能够听从她的主意,怕也不是什么不省事的悍妇。
如今这些话都给她点明了,到底要如何选择,便是看她自己的主意了。
“长公主说得对,若是让将士儿郎们寒了心,只怕我们王爷在朝中的名声也会降低了不少。看来,是妾身要找时候劝劝王爷了。”
听到襄王妃这话,夏行芜笑了起来,看来此行的目的不虚,完满完成了。有了襄王王妃这些话,怕是襄王就算心里不情愿,也会和晋楚世子和好几分。
两人在朝中素来不睦已久,夏行芜也并没有想靠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就能够让襄王和晋楚和好。但是想来只要维持了这面儿上的平静,便也足够了。
带着雪绘从襄王府邸出来之后,夏行芜转头看了眼那高大的朱漆画栋,雕梁之门,轻笑一声,坐着那宝马香车离去。
后日上朝,襄王虽然肋骨的伤疤还未好全,但是终归是派了亲信,在朝堂上对皇上表示自责,悔恨自个儿的莽撞,并且那位亲信当面和晋楚世子言和。一场王爷和世子的争吵,便是这样落下了帷幕。
这事儿过后,皇上龙心大悦,赏赐了夏行芜御前行走的全力。这御前行走的权力,看着是小,但是能够第一时间接近皇上,到底还是让宫中诸多嫔妃感到羡慕至极的。
“什么?皇上竟然赏赐了她御前行走的权力?你确定今日上朝的时候,是皇上亲口这么说的?”
钟粹宫,听到了张德顺公公回报的消息,德妃一气之下将手中的细腻白玉如意都是摔在了地上,变得粉碎。可惜的看了眼那白玉如意,跪在地下的赵夕妍却是并未出声。
现下德妃正是在气头上的时候,她怎么会傻不拉几的撞到德妃的火头上去?
“娘娘,您且息怒啊,这是皇上身边儿的人给的消息。说是皇上高兴夏行芜将襄王和晋楚的矛盾给调和了,所以一时开心之下,赏了她这个权力。”
张德顺苦着脸战战兢兢的吩咐道,不敢抬眸看德妃一眼。德妃握紧了手中的纱裙,将自个儿那上好的百蝶穿凤连珠绣花群捏的不成样子。
夏行芜是皇后娘娘的人,这若是一个不好,让她羽翼逐渐丰满,只怕是日后就不好收拾了。更何况,这离王的正妃之位,想来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话,怕是就要落入到了她的手中。
就算是德妃心下不想承认,但这离王却是最有希望获得潜龙之位的人,日后若是真的登基了,老皇帝殡天,自己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