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如此,贾姓弟子面色一变,没有丝毫的怠慢,赶紧扶住汪长老,有些慌张地收敛着自己的表情,小心翼翼地认着错,“弟子不该多言。”
“古轩阁外出的举止言行,是何要求,你……”似是极为费力,汪长老一字一句坚持着咬牙说道,原本是愤怒使然,然而说到一半,他却顿住,眼神里闪过一丝清醒,又渐渐的迟疑茫然,挣扎之色从他的面上轻而易举地显现出来。
似乎那一瞬间,对于自己极为恼怒,他眼神一扫,指着俞姓道友,划了过去,勉强道,“你管好他。”
说完,在冥长老的注视下,他又重新恢复到之前略显呆滞的神色。
“抱歉。”冥长老淡淡说道。而在他的眼神示意下,俞姓弟子也像是听从两位长老所言一般,规矩地站在贾姓弟子身旁,后者面上极快地掠过愤恨气恼之色,却又不得不安静了下来。
“古轩阁的规矩好生严厉。”
离落听到后面两个天鹰堡的弟子咬着耳朵,轻声嘀咕着,她心中却莫名感到些许的违和。
在场的人,除了那个已经彻底被“过往”代替的汪长老,怕是没有谁能够如她一般猜测知晓到,“上一个瞬间”的“自己”在“当下”的行事方式了。
应有的清醒和理智,被不甘,愤怒,冲动等等所遮掩。
她愈发地觉得,在指着贾姓道友愤怒的那一瞬间,汪长老所言必定是遵循内心最想说的话。而之后清醒蓦然占了上风,于是他就止住了他的话头。
也就是说,他理智上认为本不该说那样的话。
然而,接下来,话里话外的,他似乎又勉强着,让俞姓弟子将他的意思传达到。
这说明。
他之所以不说,并不是真正的不该说,而是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不该。
看样子,难道是有什么古轩阁不易展现给众人知晓的规矩么?
绝不应是那话都说出一半的所谓的举止言行。
离落心中轻轻地摇着头,暗自上了心。
在场的众人明显没有离落想的那般多,都如同天鹰堡的两名弟子般,以为是古轩阁对于弟子言行的严厉要求的缘故。看着汪长老时好时坏的状态,众人颇为理解,宁萍燕则是冲着贾姓弟子温和地笑了笑,这才应声道,“探测宝物的法器发出如此声响,说明据我们不远处有宝物呢。”
话语声一落。
涪长老的顿时面色苍白,紧张之极的看着宁萍燕。而齐长老看到这幅场景,则是上前一步,有些犹豫地想要开口。
宁萍燕并未注意到天鹰堡几人有些古怪的神色。仔细地看了看方型法器上铭刻的符文,时不时环顾着四周比对着,并缓缓踱着步子。
最终,她停下了脚步。
直到再一次地比对无误后,她将法器重新包裹好,置于腰间,肯定地对众人说道,“宝物就在这里。”
离落一看,正巧是那块石板所在之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