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小姐有什么吩咐?”
惆怅的包子,没精打采的看了看旁边的绿芽,原本想再问问上回说书人所说的话,可再想想先前方嬷嬷的提醒,『摸』不清楚这算不算话本,一时又语塞,索『性』起身,“我们去园子逛逛吧。”
绿芽连忙紧跟着就出去了。
对于她而言,小小姐只要不偷溜出府,哪怕是爬到树上,她都有信心能将小小姐给接下来。
虽然还处于寒冬,但不同于外面,城主府里的园子中,百花齐放,像是不受一丝丝严寒所侵。
她一两岁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的。
背着手,离落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踱着方步,在园子里走着。
她记得这是前年,一个说是爹爹朋友的叔叔,在守岁时拜访他们,看见她,笑着说要给她变戏法。
“小离落,信不信,我能让这里全部的花都开了?”那叔叔故作神秘的问道。
“不信。”三岁的她回答的很是爽快。
这脱口而出的答案,让男子脸上表情一僵,看的后面的玉清宁和离青玄笑着直摇头。
“小离落,为什么不信?我真的能哦?”男子放柔声音,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她。
离落瞅了瞅,面含鄙视,就把脑袋转向一边,不搭理了。
虽然她还但是好歹也知道万物生长必有其规律的事实,这人明显是在唬她。
可谁知,接下来的一切,她到现在还不会忘记。
男子从怀里掏出一个似玉非玉,似石非石的瓶子,那瓶子乍一看隐隐约约有金丝环绕。
“伯君”离青玄看着男子倾着瓶子,就往脚下的土地倒去,笑着阻道,“你这是在暴遣天物。”
男子继续手中的动作,直至收起瓶子,才道:“不过是玩耍的玩意儿,能让咱们小离落,以后无论什么时候都看到花,哪里算是暴遣天物,这叫废物利用!”
说来也奇怪,那男子不知道滴了什么,在土地上。原本被银装素裹的园子,一朵朵花竟然都竞相绽放,花团锦簇,甚是漂亮,也甚是奇异。
直到今天,离落都没有看见过哪一天园子里没有花的场景。
绿芽去端糕点了,园子里只剩下一人的她,踮着脚,小短腿异常吃力的往直前离青玄为她搭的秋千上爬。
正是哼哧哼哧累得不行却又死活上不去的时候,后面有一人轻轻地抱她上去了。
“张伯?”杏眼圆睁,看着张管事温和笑着望着她的样子,离落眨了眨眼,想起曾挂在娘亲嘴边的“待客之道”,亲热地唤着张伯,指着旁边石桌旁的凳子,“张伯,坐!”
“谢谢小小姐。”到底是地方不同,那里都是以实力为尊,即使是小孩,这样的理念也根深蒂固。而看着现在面前肌肤胜雪的小姑娘,眼睛笑成月牙儿般,粉妆玉砌的,着实招人喜爱的模样,张管事笑着应了。
天真无邪,不谙世事。
这才是一个正常的五岁稚儿的表现。
只是没有想到,下一句话,便让原本放松心态的张管事愣住了。
“我的名字有什么不妥么?张伯?”晃『荡』着小短腿,离落想也没想的问道。
“小小姐,此话怎讲。”张管事的语气有些奇怪,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自己的紧张。
“就是上回你给爹爹和娘亲说的话呀?什么叫做按家族的辈分?除了爹爹和娘亲以外,我还有其他家人么?”离落连声问着,发现张管事望着她怔怔的眼神,她一拍脑袋,连忙拙劣掩饰着傻笑,“我那次不小心听见了。”
不下心听见了?!
怎么可能!
张管事面『色』微变。
他刻意在关门后,感应到她们离开一定距离才说得话,而这个小姑娘却说她听到了。
“小小姐真的听见了?”心中已掀起波浪,但张管事表情依旧温和的问道。
“是啊。”
黑『色』纯净的眸子,里面的情绪一眼看透,做不得假。
张管事一时间有些怔然,只觉得诧异,荒谬,直至一股抑制不住的喜悦油然而生。
离家,怕是又要出一位天才了!
修仙初期,察灵感气,五感明锐,多安少病,是以其表现。
然,五感灵敏如斯,非修仙之小有所成者得以实现。
眼下这小姑娘,从未知仙,识仙,更为求仙,可便如此。
想来,他唯能叹一句,前途不可限量!
张管事突然有了些兴趣,他一向不爱打探主人家的事情。虽然自己在这条路上有些成就,可怕也是止步于此了。如今离家上下的兴荣,怕是他更为注意的事。
“小小姐,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仙么?”
他感到好奇,在这个世俗之地出生成长,看似有天赋的孩子,会怎样回答这个问题。
“相信。”
“哦?为什么?”
他看见小姑娘的目光放在不远处的绽放红『色』月季上,那花瓣如纸一般薄,光滑而又明晰,轻风吹过,颤巍巍地晃动起来。
着实美丽。
“因为,要约束。”
她的声音很轻,像一阵微风,又像梦中的呓语。
他眼『色』中充满疑『惑』,还想接着询问,可随着她的目光,看了那满园景致,突然,他脸上的表情凝住了,直到好一阵子,他才缓过神,心神大骇的看着已然在秋千上摆弄香囊的离落,说不出话来。
感到心境上的松动。
他连忙收敛神『色』,起身,在一脸茫然的离落面前,深深的鞠了一躬,便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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