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铨急忙使人去自己屋里,将自己的军服拿来。至于杨铨这把总的正是任命还没有下来,所以到如今,虽然私下众人都开始称呼杨铨为把总,其实在官面上,他也仅仅还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小吏而已,
这时一个白净的少年兵,将自己的军服递了过来,杨铨也顾不上避嫌,手忙脚乱的换上一身的正装,那少年兵,却是冲着杨铨啐了一口,一抹红晕都已经爬上了耳朵,杨铨这时才发现,这少年兵,竟然是齐子墨,看着而他身上的衣物,分明就是自己的衣服改小了。
“子墨,是你啊,我刚才没有留意……”杨铨有些磕磕巴巴的说道,虽然他和齐子墨就差捅破那层窗户纸了,可是他每次看见齐子墨,还是心里有些发虚害羞。
”哎呀,你莫要磨蹭了,外边的人还等着呢,喏,这是银子,这人情世故,你应是比我懂得,我就不多说了。”齐子墨羞红脸催促起杨铨来。
杨铨这才想起,外边还i等着接军令呢。想到这里,他急忙快步来到了门外,一出这屋门,只见门外站着一圈盔明甲亮的士卒,大厅当中一个军汉,正和一旁的何老六把臂言欢,待得杨铨出来,何老六急忙起身,冲着那人说道“这是我家杨大人,麻烦兄弟了”
那人点了点头,展开一封纸张,开始唏哩呼噜的念了起来,文中言辞颇为考究,说到底,就是刚才念得,他杨铨连猜带蒙,这才估摸出这意思,屯田司杨铨,作战英勇,御下有方,士兵作战悍不畏死勇敢杀敌,所以领导看你很顺眼,皇帝对你很满意,特地任命你为屯田司把总之职,希望杨铨要戒骄戒躁,不要骄傲自满,要将自己不怕死的风格,继续发扬光大……
杨铨私下翻了翻白眼,这上边的大人真是厉害,只要动动嘴,他们这些武夫就要拼命,就是这样,自己这些人还要对上边的大人们感恩戴德,不过这些,他杨铨私下想想也就罢了,他是绝对不敢这么说出来的,这时那人已经将手中的文书叠好,对着杨铨说道“恭喜杨大人,贺喜杨大人,这么年轻就已经是把总之职了,要知道寻常人等,熬了一辈子,恐怕也只能混一个小小的总旗,您这是前途无量似锦前程呐”
杨铨咧嘴一笑,一把抓住了那人的手掌,悄没声息的将手中的银子塞入了他的手中,嘴上却是哈哈大笑“哈哈,这位兄弟客气了,我这全赖皇上英明,将士用命,最最重要的,是我能在杨国柱总兵,卢督师手下,有这两位的英明领导,我才能端正思想,发现自己的错误,正是有了这两位的指路明灯,我才能立下功劳,才会升任把总,这才是我的根本,”
杨铨说完,自己都忍不住要恶心一下,尼玛刚才嘴顺了,把当年听了十几年开学报告,校长的发言,嘴一顺就给吐露出来了。
那人笑眯眯的不动声色的将手中的银子放入了袖子中,纵然这杨铨是自己老乡何老六的上司,可若是没有好处,他管何老六还是何老七呢,这面子该不给就是不给,他方才掂了掂这银子,最起码有五六两呢,他笑眯眯的看着杨铨说道“杨大人,卑职这里呢,还有一份任书,大人手下的哨官哨长,可任由大人任命,只要确定下来名额,到时让老六报给我就成,另外一个名额五两银子,兄弟这可是看着自己人的面子上,给的亲情价,若是外人,一个职位没有十两,我都不待搭理他们的,”
杨铨听闻,倒吸了一口凉气,一个人五两,尼玛,还是亲情价,这不是坑人么?倒是一旁的何老六,一把抓住了杨铨,他拉着那人笑道“大哥,兄弟承情了,不过你看我屯田司刚刚建立,别说别人,就是我们大人都把自个的俸禄都砸进去了。兄弟们手头拮据啊,当然,不是想让大哥少收钱,这不是坏了大哥的规矩不是?我们想问问,兄弟们手头若是有些珠宝之类的,能否顶上这款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