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作舟有些无奈,如今这个家伙,确实是官大,他一个小小的贴队,确实是奈何不得人家,他能做的,就是将这些家伙尽量留在这里,等杨铨过来,不过就算是杨铨,单凭官位,到了这家伙的跟前恐怕也不够看的。
站在这人身边的一个白衣文士,听这边吵嚷得厉害,最重要的是,屯田司的士兵竟然寸步不让,这让他不得不出马了,只见这人将手中的纸扇啪的一声打开,走到了屯田司众人的跟前,笑着说道“诸位,诸位,大家莫要在吵嚷了,让其他人听见,这成和体统?尤其咱们都是卢督师的麾下,这么做岂不是让外人看笑话么?来来,作舟啊,让兄弟们都散开吧。”
本来这白衣文士不出来,屯田司的士兵还都算是克制,可是他站出来了,众多士兵却是纷纷怒骂起来,尤其是郝作舟,对这白衣文士,更是怒目冷对“陈大人,好大的官威啊,怎么了,如今攀上高枝,看不起我们这些兄弟了吧?不过,陈大人,你莫要忘记了,如今的你已经不是屯田司的官,休要惺惺作态,咱们可不吃你们那一套!”
郝作舟这冷嘲热讽的话,让这白衣文士脸色剧变,这人不是旁人,正是从屯田司私下找人调走的陈烨,原本来说,这是人陈烨的自由,屯田司的众人原也无可厚非,可是陈烨千不该万不改,在后来屯田司和石柱兵的争执时,处处帮着石柱兵,并且将屯田司的一些底细都透给对方,让屯田司后来处处处于被动,这次来屯田司抢东西,若是好歹有些廉耻心的人,必不会掺合进去,可是如今这位陈烨陈大人,不但参与了,还仗着屯田司老人的身份,想要将屯田司的众人劝退,这人的脸皮得多厚才能干出这样的事儿啊。
正当众人争吵不休的时候,远处一阵马蹄声传来,只见杨铨带着一队骑兵,浩浩荡荡的冲了过来。
“作舟,事情做的如何?这些人可否全都围住了?”杨铨还没有下马,就问道。
郝作舟看了一眼围住的众人,苦笑一声“大人,围是围住了,不过这些人的身份……”
杨铨一愣,抬眼向场中看去,待看见中间那人的时候,却是脸色一变“嘿,果然如此,这位还是忍不住出来了!不过这人的身份,干这见不得光的事情,还好意思出来!”
说罢,他冲着郝作舟点了点头“作舟,你做的不错!”
“哈哈,可否是杨铨杨把总来了?”场中那大儒也似的人,忽然睁开了眼睛看向了杨铨。
杨铨听这声音,无奈的摇头“本来还想躲起来装糊涂呢,看来是不成了,这老家伙,真是耳朵灵!”
他说着,从这人群中走了出来,冲着对面那人拱手笑道“哈哈,没有想到下官这偏僻穷苦之所,竟然能吸引郝连成郝军主前来!真是让在下这里蓬荜生辉,瑞气万丈啊”
只见那文士也似的中年人,似是听不出杨铨语气中的嘲讽,依旧笑眯眯的从这场中走了出来,“杨把总过谦了,在下虽然添为军主,却是没有尽到上官的责任,对于屯田司有所帮助,所以今日,在下就带着手下的亲卫,来你们这里查看一番,倒是被你手下的士兵误会了,倒是让双方发生了一些不快。如今杨把总也回来了,在下是不是也能离开了?”
何六哥,我敬你是兄长,且你有能力带领骑兵队,又是我最信任的人,这才将看守营地的事情交给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