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叶函先那边的字还没写完,聂木兰就已经收起手中的画笔,枪法舞完,画也作好。
看了看自己的作品,聂木兰眉头微皱,感觉少了点什么,然后她开始就地坐了下来,很认真地思考着这个问题。
过了好一会,就在叶函先那边开始落下最后几个字的时候,聂木兰霍地站了起来,快速地将手放到嘴边,狠狠一咬,鲜红的血液从手指上流淌出来,她随手一弹,一颗血珠激射向那白布。
在长城的上方,形成一颗鲜红的火球。
随后她一脚踢在那巨大毛笔上,提笔再动。
唰唰唰唰……
几个大字,落在整幅图的上方。
华夏泱泱万众凝,敢叫猪狗来欺凌?
很直接,很具攻击性的几个大字,就这么落在一副华夏全景图上,很嚣张,却也很豪气。
鲜红的血液如同徐徐上升的太阳,很刺眼。
聂木兰收笔,准备退场。
而另一边的,叶函先也作书完毕,收笔走人。
“等一等。”
就在这时,一道苍老而急促的声音传来,先前的那位俄联邦的老者再次走上台来,说道:“两位请等一下。”
聂木兰和叶函先同时停下脚步,带着疑惑看向老者。
按理说,难道不是比赛完成之后,各国代表作出决定之后这老者才会上来宣布结果吗?
难道各国的代表这么快就又结果了?
“请等一等。”老者走上台来,站在比试场的前方,然后说道:“这次的比试,松江大学获胜。”
哗!
全场一片哗然,没有公布票数,就直接宣布松江大学获胜?
老者的目光从台下每个人的脸上扫过,随后说道:“你们没有听错,这一场比试,松江大学获胜。”
“你说什么?”
叶函先大叫了起来,随即全身笼罩在一片阴寒之中,双眼喷火,怒视着老者。
很显然,他也是一名高手。
如果老者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恐怕他当场就会不顾现在是不是全球直播,立马向老者出手。
见到叶函先如此反应,聂木兰当即再次握住那只巨大的毛笔,然后沉默地指向叶函先,意思很明显,你动一下试试?
那只毛笔,在这一刻,真的是一杆枪。
聂木兰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很直接的人,喜欢和不喜欢都变现在脸上。
在看到叶函先本是华夏人却站在哥伦比亚大学那一边的时候,她就已经开始愤怒起来,所以,她才说自己叫木兰,她本来就是木兰。
此刻,叶函先居然要对老者出手,她便站了出来,然后提抢指向叶函先。
“怎么?难道你想打我?”
老者看着叶函先,冷冷地说道:“你对我宣布的结果有意见?”
“我需要一个解释。”叶函先双眼喷火,大有一句话不满意就动手的趋势。
“你是个华夏人。”
老者表情冰冷,随后冷笑道:“你是一个华夏人,说着华夏的语言,用华夏的毛笔写书法,不可否认,或许你的画还是不错的,但是,你自己看看,你画的是什么,再看看这个小姑娘画的是什么。”
叶函先闻言,然后他看了看聂木兰所做的话,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特别是看到那几个用狂书写出来的大字,脸色更是完全黑了下来。
老者没有再说话,而是走到画板面前,将叶函先锁作的画拿了起来,随后摆放在所有人的面前。
哗……
又是一阵沸腾。
叶函先所作的画,不是别的,正是华夏的全景图,只不过他的这一份,更像是一张照片,而且画得极为逼真,就像是用相机在空中航拍下来一般。
想通的内容,用不同的方式展现了出来。
叶函先的是西方的油画,聂木兰的则是华夏的山水画。
乍一看,似乎叶函先画的更胜一筹,更逼真。
但山水画从来追求的就不是逼真,而是一种叫做灵魂的东西。
就算叶函先画的再逼真,再像,那也只是空有其行而不得其神。
聂木兰所作的画,看起来似乎只是几笔勾勒,却能够完全地将华夏人的那种內显的气质展现出来。
随后那老者随手就将叶函先的画丢到了地上,冷冷地说道:“决定华夏国获胜的并不只是我一个人,所有的国家负责人都觉得,就算是这一场,松江大学的代表只是一个三岁的孩童,那也是他们赢了。”
随后,老者换做一副怜悯的表情继续说道:“因为你是一个华夏人,你身体里所流淌着的血是华夏的血,你用着华夏的毛笔写着华夏的书法,你画着华夏的风景,所以,不管结果如何,你所有的成绩都应该属于华夏,更何况,你还画得这么垃圾。”
“垃圾!”
“汉奸!”
“卖国贼!”
台下也在此刻响起了众多的声音,叶函先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黑,眼神也越来越疯狂。
随后,他大吼一声,整个人的气势开始变得狂暴起来,双手在胸前合十,最终念念有词。
“闪开!”
正在众人对这一幕不明所以的时候,只听得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一道自然是来自距离他最近的聂木兰,从叶函先开始双手合十的瞬间,她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一把将老者推开,提着毛笔就向叶函先刺去。
另一道声音来自秦川,他感觉道了一股心力的气息,当即脸色大变,跳下看台,扒开挡在前面的人,朝着比试场疾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