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中陡然安静了下来,然后便传来了一阵阵疯狂的笑声。
“乔大少,你别开玩笑了好不好,这话要是传出去,你也不怕成为整个a市的笑柄,啊?哈哈哈--”
众人的哄笑顿时让乔子横脸色涨红,瞬间变成了一个小丑。
他握紧了手中的酒杯,暗自对自己发誓:总有一天,他一定要霸占一个冷枭在乎的女人,让他也颜面尽失。
然而那个冷枭所在乎的女人,此刻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呼呼的猛睡,怀中还躺着一个从黑市中抢到的震撼型充气‘大卫米开朗基罗’。
(窘)
那种男上女下,双腿大开的姿势,简直就是相对于教育事业最恶劣的反面教材。
咳咳!
大毁三观,少儿不宜啊!
“唔……呵呵……亲爱的大卫……额呵呵……”
就在一片黑线袭上大卫额头的时候,女人一边梦呓着,一边从嘴角流下了晶莹的口水,那模样简直可以让所有见过她冷酷妖艳模样的男人们惊诧到爆棚。
原来此女就是一个不折不扣,邋遢又好色的小货!!
但是她色的却只限眼前的‘大卫’。
“叮铃铃铃铃--”
突然一阵连续的铃声大响,床上的女人陡然如挺尸一般,猛的坐起,而后眼眸半闭的整理,着装,最后很是自然的将她的袖珍小手枪利落的别再腰间,那一连串动作仿佛是梦游一般,却又真实的不敢让人去质疑。
奇迹似得起床习惯。
只要铃声一响,对于一个习惯夜行的女特工来说,那就是工作开始的征兆。无需任何理由,无需任何催促,就算是梦还在继续,人也会于半梦半醒中爬起,绝对不耽误一点执行任务的时间。
在打开房门的那一瞬,罂粟终于完全的张开了双眼,她的脚步刚要迈出,却又返回,然后双手交叠于胸前,对着早已经摆放好了的大卫虔诚的一拜,“亲爱的,你要保佑我哦!”
拜完之后,罂粟迅速的转身出了房门,那小脸儿上的天真与放松,在她踏出门扉的那一刻立刻的消失不见,换上了一张纯粹的冷酷面容。
其实没有人知道,她喜欢大卫米开朗基罗只是因为他的雕像曾经救过她一命。
一年半前,在她还没有现在的手段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被组织外派去执行各种危险的任务。
那次是去打听于德国圣多拉教堂内秘密进行的反组织交易,结果罂粟因为能力不足而被人发现,险些命丧于众多枪口下,结果是立于教堂外,摆放于角落里的大卫米开朗基罗的雕像救了她,帮她挡掉了群体攻击中那最致命的一击。
从那以后,她每次执行任务都会对着大卫的充气娃娃拜上一拜,祈求平安。
而为什么是充气娃娃?
罂粟于夜空下飞奔的同时,又仔细的想了一下。
好像是因为机械的比较重,无法当抱枕的原因吧……
总之她记得也不太清楚了。
不过一想起曾经在黑市跟一群女人疯抢这尊娃娃的事情,罂粟便忍不住的轻轻一笑。
笑容甜似蜜,却转瞬间被掩埋在一片的冰冷之下。
身为一名被组织认可的特工与杀手,她是不可以有感情的,这些都是那个人对她的要求,他,是她的恩人,所以她如今冷若冰霜,浑身淬毒,就如组织给她的代号--罂粟。
冷枭半眯着眼睛,有些微熏醉的摇杯看着窗外的月。
从月亮刚刚升起他就已经在等,直到现在已经月入中天,可是那个该死的女人却还是不出现。
他已经寻她好几个月了……
“不,应该是好几年了……”
幽幽的驳回了自己的话,冷枭无奈的一笑。
虽然只是相似,但总好过连相似都不能拥有。
他喝尽了瓶中最后一口xo,然后随意的将自己丢进了床铺的中央,不再等待那抹不知道何时才会出现的身影,想要从梦中再见到那个怯懦却倔强的少女。
没过一会儿,房间内便响起了均匀的鼾声。
仿佛是接到了冷枭的乞求,一个少女的身影陡然进入了冷枭的梦中。
那年她七岁,而他十三岁。那一年仿佛是他们相处以来最快乐的时光。
“枭哥哥,你喜欢绯衣吗?”小女孩手中拿着小小的太阳花问着身边正仰望天空的少年。
少年带伤的嘴角温柔的一弯,然后扯过了小女孩手中的太阳花轻轻的插在了她的头上,“当然,那,绯衣以后要一直跟我在一起哦!”他眼神灼灼的跟小女孩要着某个重要的承诺。
然而小女孩却是懵懂无知,她以为那只是亲人之间的依赖。
于是女孩开心的一笑,承诺道,“恩,我们永远都不分开……拉勾,上钓,一百年,不许变……”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