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岑狼和李四征的部队却远远地就被人拦了下来。
如今柴桑已经成了一个超级大兵营,一个个营盘各距地势,虎视眈眈。
武猛校尉营这种小杂鱼当然没有擅自进驻柴桑的资格,何况领兵来的只是一个军侯,一个都伯,渺小到不能看的人物。
两人脸色难看的带着兵退了回去,有心在道旁驻扎营地,等待马忠,又被一路奔驰来回巡视的武官驱赶,李四征争辩几句,就被一鞭子打了过来。岑狼气的暴跳如雷,面对那百十人的骑队却只能忍气吞声。
为首的那个小将冷笑一声,“哪里来的不长眼的东西,竟然敢在这里扎营,遏制出入柴桑的咽喉。我就是把你们杀尽了,谁有话说?”
五百人的步卒在百余人的骑队面前的确是不够看的。
岑狼终于忍不住了,大声问道,“不知来将可敢通姓名?!”
说到底,江东军各势力自分山头,就算是更高的官职,彼此之间也不辖属。地位的高低,自然是看双方的实力。
那小将听了哈哈大笑,他用马鞭对着岑狼一指,“那就让你们记好了,老子叫做步昭,是徐将军手下校尉。”
岑狼一怔,问道,“哪个徐将军?”
步昭在马上下巴冲着岑狼一扬,硬声硬气的说道,“还有哪个徐将军?”
说完,脸一狰狞,喝骂道,“滚!”
岑狼再受不住,就要扑上去和步昭拼命,李四征连忙上去将他抱住,死命的拉扯。
步昭和他手下的骑士看的哈哈大笑,接着张狂的打马而去。
岑狼和李四征吃了这口窝囊气,只能郁闷的把部队往外带。两人再没了来柴桑见世面的心情,闷闷的选地驻扎了营地。
步昭将岑狼他们赶走,走了半程忽然想起一事。他勒住马自言自语,“巡查归巡查,这是孙江东的安排。咱们可不能把徐将军的正事忘了。”
说完,他回头吩咐,“你们去几个人,打听打听,刚才过去的是谁的兵。”
步昭安排了人,就喝令骑士们停下马来,一半是为了休养马力,一半是等消息。
等了许久,蹄声如雷,五个骑士匆匆赶来,在马上高声应答,“回禀步校尉。来的是武猛校尉营的人,带头的一个叫岑狼,一个叫李四征。”
步昭一怔,接着眼睛都要亮了。他眼中发出森然的杀意,咬牙切齿道,“武猛校尉营的人!那他们的司马呢?有没有问清楚?是已经被他们弄死了,还是仍旧活着?”
五个骑士面面相觑,冷汗就流了下来。
别人不知道,他们这些人哪能不知道步昭是什么样的人。
步昭见他们不答,脸上的肉突突的跳着,脖子上青筋崭起,忽然歇斯底里的大叫一声,“废物!”
这下就连其他的骑士也跟着身上一颤。
那五个骑士更是不堪,连忙滚鞍下马,拜倒尘埃,“死罪!”
步昭收敛下心中的怒气,拿着鞭子对着那五个骑士冷冷一指,“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