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疆、张达对望一眼,横着兵器当前拦住,大声呵斥道,“滚开!”
那骑士气的破口大骂,“别他/娘/的拦着!我是丁都伯的信使,稍有拖延,我等死无葬身之地。”
马忠也听到声音,从朱宁身上爬了起来,满不在乎的赤条条站在望楼上看着那个骑士大声喝问道,“何事!”
骑士慌乱的下马,跪倒在地大声回报,“大人!我们随丁都伯追杀敌军,没想到后面还有敌人埋伏,敌人太多,还有近千的骑兵!丁都伯还在拖延,请大人速速拿个主意!”
“什么!”马忠猛地清醒过来,他大声咆哮道,“有多少人!”
那骑士惊慌的应声而道,“骑兵近千,步兵无边无际,不知道多少!”
!!!
马忠浑身寒意流淌,他急忙在望楼上四下看去。
视野里已经没有丁奉和南蛮营的身影,远远地却有雾蒙蒙的浮尘滚动。
“这是?!”
马忠看的咬牙切齿,赶紧大喝道,“范疆、张达,快让军侯们加快速度搜集辎重!让王厉害立刻督人修补工事!让李四征滚出来戴罪立功,把营地里所有的尸体赶紧清理出去!”
“你!”马忠用力向那个骑士一指,“告诉丁奉,让他和他的人优先要活下来!哪怕整个天下的人拔刀冲来了,后面还有我在!”
说完,马忠从喉咙中低吼了一句,“告诉那几个混蛋,这仗还有的打!”
范疆、张达和那个骑士匆忙忙的去了。
整个望楼上顿时安静下来。
马忠看了看蜷缩在角落里哭泣的朱宁,他蹲下身去用手去擦她的眼泪。朱宁却抿着嘴,重重的用手打开。
马忠蹲在朱宁的身前,轻声道,“你是对的。”
如果没有利用这短短的时间空档迅速的击垮当面之敌,随着敌军势力越来越大,自己这边的军心士气都会渐渐瓦解。
以弱胜强,只能以靠一场又一场的胜利让所有的士兵抱成一团。
哪怕当时马忠身在望楼,能做出的最好决定,也是咬着牙拼命地击溃当面之敌。先打垮一波,然后利用缴获迅速的补充器械物资,再回头迎击第二波敌人。
然而当朱宁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得意洋洋的等待着马忠回来的时候,马忠却粗野的开始了对她的侵犯。
朱宁哭出声来,她拼命的在马忠身上打着,“马忠,我们再也没有信任了!”
两人诗文唱和,彼此尊敬谅解,享受着温暖的浅浅暧昧。
然而战争和杀戮,人性的乖张和扭曲,却在一场鲜血的盛宴之后彻底爆发。
他回头看了一眼那浩荡而来的尘烟,为朱宁拭泪的手,却落在她的胸口。
“你!?”朱宁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会变本加厉起来,一时间有些惊慌失措。
马忠重新压在朱宁的身上,朱宁避开眼睛,不敢看他****的身躯。
“你是对的。”马忠轻声说着,“但我也忽然意识到,哪怕自己用尽了所有的手段,但仍然离死亡有那么的近。”
“我是个亡命之徒。”
马忠的手肆意的开始揉捏。
“所以,不是所有的好故事,都有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