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淑她年纪小不懂事!”四皇子率先看不过去替自己妹妹开了口。
看吧!她等的就是这个,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语气却是带着冷嘲热讽的说道:“是啊,年纪小不懂事,那就是旁人教的了,四皇姐经常接触的人,就是这么评价镇国元帅?就是这么评价千万将士?以及那战死沙场的皑皑白骨?”
四皇姐接触的人,不可谓不诛心啊,那是贤妃,那是左相。
此时的武官们一个个怒视着左相,同时也是有些骄傲的,因为温惠的话中也是表扬了他们的。
“五皇妹言重了,何必给温淑扣上这么一顶帽子引开众人注意呢?”二皇子周云雨说道。
温惠的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说道:“阴险之人总是会觉得别人也同他们一般阴险,我对学医感兴趣,便拖了赵国二皇子引荐神医,而那玉佩代表着的是承诺,以后只要不违背道德之内,我都欠赵国二皇子一个人情,仅此而已。”
“确实如此。”赵丰义回答道,笑着拿起玉佩把玩在手中,说道:“本来五公主刚刚救人的手法,我就是会和家师提起的,所以这算是个顺水人情。”
温淑脸色难看的很,二皇子也没好看到哪里去,谁被说阴险能够开心起来?
温惠看向温淑说道:“四皇姐误会我之事就不必道歉了,因为我已经不是一次说过了,你们的身份也不配让我计较什么,至于莽夫一事,四皇姐也同样不用道歉了。”
“因为镇国元帅以及那千万将士保护的是我周国,而你或者时常在你耳边说莽夫的人,不过是沾光罢了,光明磊落之人自然也不屑和阴险狡诈之人多做计较了。”温惠的话中充满了讽刺。
左相的脸色这下也难看起来了,这个温惠好伶牙俐齿,不仅解释了她自己,还倒打一耙,这事之后那些武官谁会站在他们这边?看向温惠说道:“五公主这话说的可真是诛心,你如何就代表了这千万将士?让四公主不道歉?”
“诛心嘛?就算诛心,又干左相何事?”温惠语气依旧平静的问道。
左相又是一噎,他刚刚还是慌乱了,才开开口。
温惠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说道:“至于说我代表千万将士那就更是无稽之谈了,不过是接触过那些正义凛然之人,深知他们根本不屑于和阴险狡诈之人计较,更加不会和一个十岁的小女孩计较。”
看着左相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温惠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说道:“更何况四皇兄也说了这是童言无忌,我想应该道歉的是那些教四皇姐的人,左相大人,你说呢?”
和她打嘴仗?这是太嫩了!就算你是巧言能辩的丞相又如何?她还精通谈判更是在谈判桌上谈和了不少合同的部门经理呢。
更何况匆忙之中说话,本就容易出错呢?左相啊,你开口那刻就是落入这语言陷阱之中了。
此时啊,皇上和右相很是乐的看戏,能够看到左相倒霉,吃瘪,就开心的很,不过也都算是注意到了温惠,小小年纪便伶牙俐齿到可以让左相吃瘪,还有那通身的气势,他们如何能够不注意?
而其他人也都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左相被逼了半天,也只能是说道:“确实,那些伺候四公主的人,当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这么教公主,也不知道是安的什么心!简直是要坏我左相府的声誉,明日我必然送我府上的管教嬷嬷过去好好教公主。”
“我皇家还不缺个管教嬷嬷,不至于向左相府借。”温惠直接给噎了回去。
然后看向武烈笑道:“就听外公说不能做个敢做不敢当的人,当时我就想世间怎么还有这样的人?现在算是见识到了。”
“哈哈哈!”武烈大笑着,看左相吃瘪他也开心啊!尤其是看温惠那种气度和成长,他是更加高兴!说道:“温惠说的对!我和将士们是不会和那些阴险狡诈的人介意的。”
“那是,狗咬人一口,人还咬回去不成?”温惠有些好笑的问道,语气之中是满满的俏皮。
温淑是忍无可忍了,指着温惠骂道:“你说谁是狗?”
“四皇姐这话问的真奇怪,我又说谁是狗嘛?”温惠笑着问道,然后看向高位上的皇上,笑道:“父皇,没想到因为一块玉佩闹来了这许多的误会,也更是牵扯出了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可没扫了父皇的兴趣吧?”
周文帝突然被点名,也清楚这个时候不能左相,那不然右相可就独大了,便笑着转移话题了,说道:“倒是没想到温惠会对学医有兴趣,你既然有兴趣,刚刚赵国二皇子送来的医书,你就多看看,能被神医收徒自然是好,没能被收也不要气馁,可以去我们太医院里面多学学嘛。”
现在的周文帝完全就是一个慈父的形象,在教导着女儿,而温惠自然也乐意当那个乖巧的女儿,欠身行礼道:“是!孩儿谢父皇教导。”
这件事情也算是揭过去了,又恢复了一片歌舞升平,温惠依旧是端坐着,浑身的气度依旧是高贵的,也能够感觉到众人看过来的眼神,而她依旧是能够在众多的眼神之中平心静气的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