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关系,她等他违约的那一刻,那么就真的不是她不顾念兄妹之情,也不是她先违约了。
而且她有那个自信,周帝就算在发展,也不可能翻过她的手去。
因为很清楚威远侯府,他完全是拉拢不过去的,因为威远侯还欠她一个条件,自己的两位暗卫至今都在威远侯手下做事呢。
所以这威远侯其实说来,也算是半个自己人了,而且此人极其谨慎小心。
他又知道她的能力,所以是绝对不可能帮着别人和她作对的。
至于楚国的那位太后和皇上,她真就呵呵了,连楚国摄政王的手都翻不出,没什么实权的空架子,她怕什么?
所以,她才会这般不管不顾,任由他发展了。
然而皇上并不是这么想啊,有些坐立难安的在龙椅旁边,来回踱步而走。
传位圣旨已经送去了,凭借百里决的速度,应该是送到温惠手中了,可为什么温惠一点反应都不给呢?
不应该是过来继承皇位了吗?为什么?为什么没反应?
难道是秦国的战事太忙了?
思来想去的,就是无法安然入睡,所以趁夜,又去了一趟威远侯府。
虽然昨日未能劝说成功,可他一点都不灰心,因为他根本就没想过一次两次就能成功的,他要经过长久的耐心,让威远侯,看出诚意。
入夜时分,威远侯府,依旧是灯火通明的,显得庄重贵气,皇上微服私访而来,亮出玉玺,谁敢不让他进?
威远侯此时坐在院中,看着天上的那抹圆月,又想起了和温惠初见时候的场景,那个美丽小仙女时的温惠,就那般深深印刻在了威远侯的脑中,永远都除不去。
不过他很明白,这种感情,是不能够存在的,可是却又控制不住,甚至习惯性的会去想到她。
“侯爷,皇上前来拜访。”府中的士兵踏着正步而来。
威远侯绝千非,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这位皇上,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真觉得温惠,是他所能扳倒的吗?愚蠢,想死别拉他一起。
不过这就是为人臣的为难之处,他是不能对当今皇上避而不见的,那么就只能是见了。
皇上虽然是微服私访,可该有的规矩,威远侯绝千非是不会少的,这就是谨小慎微之处,微微拘礼道:“臣见过皇上。”
“爱卿多礼。”皇上连忙虚扶起威远侯。
绝千非也不会和对方客气,直接站起身来,脸上带上一抹笑意,说道:“皇上请坐,不知皇上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威远侯,你我都是堂堂七尺男儿,不应该受制于一介女子。”皇上看向绝千非说道,这开场和昨日是不一样的,不过目的是一样的。
绝千非微微颔首,附和:“皇上所言极是。”
得到回应,皇上自然会继续说下去,“惠王之心,人人皆知,想来威远侯也是之一二的。”
“还请皇上明示。”威远侯绝千非看向皇上说道,和昨日的情况一样,就是装傻。
皇上自然知道这劝说是不成功的,叹口气说道:“威远侯何必过谦,你该是知道我想什么的,如今也是只有你能帮我拨乱反正的。”
威远侯站起身来,躬身道:“臣惶恐。”
“侯爷你,真的愿意只当这个侯爷?”皇上看向威远侯问道。
威远侯行礼道:“皇上明鉴,微臣绝无异心,只想安安静静的做这个侯爷罢了。”
“怕就怕树欲静风不止啊,侯爷别忘记了,侯爷所处的是朝堂,手握的是二十万兵马,这可比我这个皇上,都要要实权。”皇上说道。
确实他手中的人马也是得到了扩充的,就算当年和吴国战斗的时候,死伤到仅剩两万多人,可如今还是发展起来了。
这也足以说明他招贤纳士的能力,还有心计和手段,一般人,哪里能那么快的恢复元气,甚至是比之前更强。
“臣惶恐。”威远侯绝千非依旧是这三个字。
皇上完全明白,今日依旧是劝说不了威远侯的,他也没想过两个两三次,对方就会信服于他,毕竟这一个危险,就是掉脑袋的事情啊。
自嘲一笑,说道:“你惶恐什么?不过是朕无能罢了。”
一个君主能够承认自己的无能,在皇上看来是一件很难的事情,这也是卖惨的方式。
威远侯自然是看的出,不过却不做任何表示,只是安静的站着,听着皇上絮絮叨叨的各种劝说,而他只是偶尔附和,却也不表明态度。
皇上离开之后,就回宫了,却收到了飞鸽传书,这是楚国太后送来的飞鸽传书。
信中很明显的写道:百里决爱温惠,在温惠身边办事的,基本都爱温惠,或许他们能够容忍个能带来好处的吴孝贤,可容忍不了其他人,你是皇上,该多为王爷的婚事着想,哪里有王爷,只立一个王君,侧君,小侍,总都是要有的。
皇上嘴角勾起一抹笑,都说最毒妇人心,果不其然,后宫女人的嫉妒心有多可怕,他完全知道。
而男人嫉妒起来,应该也很恐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