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sir很客气的让我坐在单人沙发上,然后从办公桌后走过来,冲了一杯茶,毕恭毕敬地递给我之后,坐到对面的三人沙发上。
“对于这个案子你怎么看?”我问陈sir。
“哦,杜……杜长官,这个我之前也没碰到的过啦。”
陈sir显得比较局促,我脑子里快速分析着:应该是回归初期,他们对华夏的体制还不是很熟悉,所以一时无法找到对我的确切称呼。
不过这时候其他大的警署都在忙于宣传维稳之类的事情,抽不出其他人来配合我的工作,而陈sir到底是本地人,人头地头都比较熟,以后还是有用的到的地方。想
到这些我说道:“你喊我杜生就好了”。我学着电话里那个女人的叫法。
“好的,杜生,我们这里是个小警署,地方也稍微偏僻一些,平时都是些治安事件,这么大的刑事案件之前我们也没接触过。早前倒是有些命案,无非都是些仇杀,情杀之类的,还有一些自杀的,这样离奇的案子我们真还没接触过。”
“哦,没关系,这么奇怪的事情说实话我也没经历过,对了是谁来报的案?
“是一个捡垃圾的老婆婆。”
“查过了吗,有没有问题,澡堂老板呢,他会不会有问题?
“查过了,这个老婆婆在我们这片多年了,一直捡垃圾,大家都认识她,平时就靠捡垃圾为生。之前的情况不是很熟悉,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至于澡堂老板啦,他也是在这里多年了,一直是守法商户,再说了他应该不会做这种事情,要是这样的话以后谁还敢去他那里洗澡呢”。
“那他现在人在哪里?有没有拘留?”
“案发之后一直没找到他的人,不知道是不是一起被害了,还是畏罪潜逃,他应该没有犯罪动机的
“他们几个为什么去那里洗澡?他们住的酒店不能洗澡吗?”
“哦,这个我们查过了您的几个手下住的是澡堂附近的一个小旅馆?当天旅馆的锅炉坏掉了,没法洗澡。”
“再查一查他们之前的情况,看有什么异常,然后对周围的人做一下走访,看近段时间周围有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现场一定要封锁,消息也是,你也知道现在是特殊阶段!还有我也知道你们人手有限,必要的时候你也要辛苦一下”
“好的,杜生,你放心好啦,我都吩咐过了,包括对自己的家人也不会吐露半个字的,至于我,你随时吩咐就好啦”
“好的,那辛苦你了,我还有事情要办,先告辞了!”
走出警署,我决定给叶渊打一个电话。
叶渊,老家梅县,在北京跟我与胡杰在一个大院里长大,我的发小兼侦察兵战友,过命的交情。熟悉一点我军历史的人根据上面的信息就可以判断这不是一个简单的家伙。以这家伙的家境与实力是不会去当兵的,就算是会去当兵也不会去最前线的。可偏偏这家伙骨子里就好战,加上家族的历史,从小受熏陶,打会撒尿活泥巴那天起就想着当兵。
越战轮战结束后,他家里动用军中的关系,将他光荣地“被退役”了,一开始由于他在军中的履历想要他从政的,无奈这家伙在军中自由洒脱惯了,死活不肯。
后来就让他开始接管家族的生意,这几年这家伙生意越做越大,加上家族的人脉关系,黑白通吃,竟然在澳区的赌场生意都有参与。当然他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的接班人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在这些事情上出头露面的,若不是这次事情特殊,加上事关黑求,我是不会惊动他的。
我找了一个公用电话,拨通了叶渊的私人号码。我们之前有过约定,有特殊的事情都通过这个方式联系。
“喂,阿渊,我是杜晦。”
“杜晦,****丫他大爷的跑澳门去干嘛?”
“你大爷的,孙子,你******现在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说话怎么还是这么不着四六啊?
“丫的,咱们哥们谁还不知道谁,什么事说吧!”
“我在澳区。”
“这个我知道,我手机有显示。”
“我在澳区的六个弟兄都死了。”
叶渊气得直叫:“他娘的怎么回事,谁干的?”
“现在我也没头绪,事关胡杰,等你过来再说吧”
“好的,你在澳区等我,我现在马上动身过去。”
叶渊知道,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主动找他的,何况事关胡杰。
回到我住的宾馆我开始仔细梳理这几天的事情,白狗怎么会在那个时间给我打电话?要么白狗没死,要么是别人打的电话?这个电话跟之前那个女人给我的打电话有什么联系吗?白狗他们怎么会去那种地方?那里是第一现场吗?
想着想着,我开始犯迷糊,加上连日来的这些事情身体也很疲劳,竟睡了过去。
半睡半醒间脑子里这几天的发生的事情,像跑马灯一样各种影像翻来覆去的不断在脑子里出现,就在此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我一个激灵一下坐了起来,难道又是鬼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