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别说这时候,宋青书那个时代也算是稀罕玩意了,他在工地累死累活干一年,买不下一款这样大钟,如果要是古董,更是干一辈子都买不起,东西是够新奇奢华,气派,看的后面看热闹的宋青书都是直咋舌。
问题是,现在是什么情况,赵掌柜儿子娶亲!没等新媳妇娶进门,你跑来送钟(送终),你什么意思啊?
看着赵员外脸皮子直抽,找回场子的施天福不禁更是乐出声来,大笑着说道:“老哥哥,今个小弟我请到了蒲大家开唱,俗事缠身,就不多作陪了,赵老哥,多多担待,多多担待!”
目送着施天福得意洋洋的回了酒楼内,再回头看着滴答滴答的自鸣钟,赵员外恨不得直接砸了这东西,可惜,众目睽睽的注视下,赵员外也不好发火,只能忍着一股火气对自己伙计狠狠挥了挥手,无奈的吞下这个哑巴亏。
“抬回去!”
忍着一股火,赵员外终究还是放不下,回去又是招呼了两下客人后,把事物撇给了管家,自己又是闷声闷气的到了杂耍班子那儿,沉闷的看着对面忙碌的戏台子以及练着嗓子的生旦净末丑,凑合到邢老倌耳边低沉的询问道:“老哥,能不能压住这群厮?”
“老汉我尽全力而为!”
对于邢老倌,赵员外还是颇为信任的,听着他的保证,赵员外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回头闷声进了自己的酒楼中。
对于这场对台戏,邢老倌亦是鼓足了火气,给邢红娘使了个眼神后,韩娟,邢红娘杂耍班女眷几个急急匆匆去了酒楼后园。
这功夫,宋青书还傻愣愣的像向对面戏台子张望着,这对台戏对他来说可够新鲜,让他浑然没有当事人觉悟,正看的出神,冷不防脚面一阵剧痛猛地传来,疼的他嗷一嗓子,倒着蹦出半米多远,一个屁墩坐在了地上。
疼的龇牙咧嘴,宋青书悲催的揉着屁股,回头就想找罪魁祸首算账,可刚扭过头,他又吓得眼睛溜圆,刚刚还捂着腚卖丑直蹦的小萝卜忽然噗嗤一声,屁股里喷出一米多远的血浆子,蹬了蹬腿,挂了。
“尼玛?肛裂而死?”
宋青书这一嗓子也把正在回头看对台戏的观众注意力吸引了回来,看着当街死人了,也是惊骇的退了几步议论纷纷着。
“逆徒!你竟然敢自相残杀,谋害你师弟性命,气死我也,哇呀呀呀呀呀!!!”
惊怒交加,邢老倌怒气勃发从后面大步走了过来,手中的鞭子还啪啪的在地上抽了两下,抽起一下子烟尘。
“徒儿我,冤啊!!!”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柳大柱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叫屈了起来。
两人是悲从心生,一唱一和,不过这声音却是抑扬顿挫的,跟黄梅戏似的,看着要多假有多假。
一师一徒咿咿呀呀的唱了起来,听的宋青书差不点没晕过去,多大事儿!还有心思卖弄?看了一眼邢红娘几个不在这儿,回忆着后世忘得差不多的急救知识,宋青书焦急的扑到这矮子身上,就想试试能不能把他再救回来。
谁知道,宋青书这人工呼吸还没等上上去,一阵钻心的痛又是从大腿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