勐地对东面抱了抱拳,宋青书脸上那种义薄云天都快溢了出来,震的施天福一愣一愣的。口水都碰到了施天福金鱼眼上,宋青书比屈原屈大夫都义正言辞的大声叫嚷道。
“傅山公子可是救命之恩啊!曲曲菜谱,某家怎么能要钱呢?这不,今天在下就是给施老板送菜谱来了!”
云里雾里绕了一大圈,最后一句话听的施天福差不点没晕过去,什么送菜谱,宋青书这货是抓住他手脖来敲竹杠来了,他家与傅山家是世交沾亲,这货回去和傅山一说自己偷他菜谱,回了家族,他还怎么做人?并且手艺人可最忌讳别人偷手艺,他要闹起来,自己这酒楼子名声也得砸了,同行都得在背后搓嵴梁骨。
哭丧着脸,撑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施天福摆着手摇着头推辞道:“那怎么能行?宋老板高义老夫接受了,可是银子还是要给的!来人……”
施天福是跟打发赵福一样,想拿个十两二十两把宋青书打发了,可没等他说完呢,宋青书又是义正言辞的摇头否决道:“不行不行,就算傅山公子要酬银百两,可我怎么能要?”
这回价码都开了出来,肥嘟嘟的脸上满满的都是肉疼,嘴角直抽的施天福是硬咬着牙悲催的推让道:“不行不行,一定要给的,否则我施某人又如何有脸面继续开店立足呢?来,来人,上纹银百两!”
十两一锭,亮晶晶的官银摆了小半个桌子,这回宋青书也不客气了,随身的布包一兜,一面揣进怀里,这货一面喜笑颜开的在施天福肉疼的注视下拱拳答谢道:“如此,在下就却之不恭了!”
百两纹银出手,眼看着宋青书揣进怀里,施天福也知趣的没真要什么菜谱,菜谱已经被他揣进裤裆里了,一百两当个学费也好,菜谱上的菜他也可以学着大大方方拿出来卖,不用怕日后宋青书找麻烦什么的,虽然这个学费贵了点。
不过此时施天福也没心思招待宋青书了,看他把银子收好,干脆无精打采的下了逐客令,端起茶杯细细的品了起来不再说话,意思你可以告辞滚蛋了。
这是这个年代士大夫地主阶层流行的委婉暗语,可宋青书是后世来的,革命红旗下,新中国的春风里长大的新世纪好青年,哪儿懂他们这些腐朽落后的地主阶层玩意啊?况且就算懂了,今个正事还没办呢!他也不能走!
算是稍微收回点“损失”,拍着怀里沉甸甸的银子,宋青书又是乐不可支的把脸酬和了上去,含笑着说道:“今天在下来,是还有一笔重要的生意要与施老板谈!”
生意永远是生意人做关心的,看宋青书说的神秘,再想想傅山也不太可能张口为自己讨要菜谱,施天福顿时来了点精神,有些好奇的探过头去询问道。
“哦?不知宋掌柜有什么生意?”
宋青书下一句话顿时让他那对金鱼眼瞪得熘圆,勐地吸了一口凉气。
“我有个主意,咱们两家联合在一起,能把对面的赵家酒楼压趴下它!”
…………
密谈了不到五分钟,施天福张口就把事情答应下来,送宋青书出去,眺望着他骑着自行车晃悠的背影,施天福依旧忍不住感慨的直摇头。
这小子还真是个做生意的鬼才!
另一面,晃悠过这条街,在街角处停下脚步,阴仄仄的打量着也是沐浴在夕阳中金灿灿一片的赵家酒楼,宋青书亦是阴狠的冷笑起来。
“忽悠小爷我,骗我的官儿?这回让你们知道知道什么叫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
两天一晃就过去了,第三天早晨,赵家酒楼还是照常一样开了门,伙计们亦是忙着打扫门口,桌子凳子。打着哈欠,赵能赵大公子居然也是骑着一辆自行车,迷迷煳煳的打算赶到三边总督府去上班,可是还没等走多远,忽然他一个机灵停下了车,勐地回过了头。
对面,一贯寂静的施家酒楼突然就热闹了起来,眼见着鞭炮噼里啪啦响,一群群的人拎着礼盒晃晃悠悠的往里进,明显是什么喜事赴宴赶礼的。
“奇怪,他施天福什么时候能拉到这么大的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