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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师仪式虽然重要,但也仅仅占据了半天时间,当天,江南讲武堂的课程就开始了,几个老兵,还有当年亲身经者孙承宗,围绕着制作好的沙盘,给那些面容严峻的士子们详细讲演起了当年的残酷战争,而这些士子也是一个个聚精会神的认真听着,拜完师,宋青书则是不知道何时,和孙传庭悄悄从山庄另一面出了去。
一面走,一面孙传庭倒是感慨的点着头:“大帅刚刚一番演讲发人肺腑,就连孙老阁部都是无话可说,大帅还真是天生的领袖。”
“这也是我的真心话!”宋青书也是感慨的摇了摇头,叹息的说着:“五万人啊!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三千建奴给淹了,可就这么跟猪羊一样被驱使者着,哪怕是去送死!反正都是死,就没有人想着回头反抗下,却只会把刀剑招唿到同族身上!”
“为什么?”
这话听的孙传庭自己亦是无言,好一会,方才郑重的对宋青书抱了抱拳:“应天大事,大帅自己去即可,安庆这面交给传挺廷即可,大帅需要时候,保证十八个师整装待发!”
扩军可是件大事,如果不是应天那面真的有急事,无论如何,宋青书也要待到兵源招募完成,再回应天,可惜,时不我待,也是只能无奈的点点头,最后重重把手按在孙传庭肩膀上,凝视着他点了点头,旋既宋青书翻身夸上了卢象升送他的五明骥,呆带着卫队狂奔向了安庆。
这次安置孙承宗,创立真正的江南讲武堂,是宋青书最后一件事,剩下军队扩编计划,师长营率的认命,这三天内宋青书已经和孙传庭,还有刘宗敏讨论了个大概,下级军官从哪个师抽调也列好了名单,这次是连大帅府都没来的及时回,就直奔了安庆码头。
那儿,宋青书的情报秘书李香君早已经打包好了行李,在那儿等着他,而且这次宋青书也不是自己回去,整个乞活军的王牌师乞活一师以及许久都没上战场的乞活军名将周遇吉,早已经一起打包等候在了那里。
三月十五,结束了安庆匆匆的扩军一行,宋青书再一次急三火四的跑回应天去。
顺流而下,一天一夜功夫就已经抵达了,三过家门而不入的大禹精神又是被宋青书发挥了个淋漓尽致,又是个傍晚到达,根本没时间回紫金山别苑,又是坐着马车一路上狂奔到了江边的龙江船厂。
这儿如今依旧是热闹非凡,几十个船柞塘中满满的是叮叮当当敲打的造船工匠,不过格外引人注目的却是另一头的修船作坊,直接依靠在江中,环绕在木头搭建的工棚内,五条应天大舰怒海,神鱼,鲲鹏,暴风,凌波以此停靠在那里。
触目惊心的火烧焦煳痕迹弥漫了大半个船身,密密麻麻火炮射穿的窟窿分布在侧舷上,甚至暴风号的前桅杆还被打折了,经战斗之惨烈,可见一斑。
难怪施琅和张煌言那么急急匆匆的叫自己回来,这些可都是宋青书的心肝宝贝啊!在船厂看了一眼,宋青书又是心急火燎的直奔松江水师,龙江船长总部而去。
水师的装备又回归了乞活军最初的纸家,钢铁盔甲在海上潮湿环境下实在太容易生锈了,而皮夹甲又太厚太重,不透气,倒是厚厚的一百五十六层纸甲伴着高强度蚕丝纤维,既然抗的住刀子,对弓箭火铳的防御能力又不错,重新成为了制式装备。
看着有马队过来,军队大院门口的卫兵立刻就像阻拦,可乞活军内没有不认识宋青书的,就连后勤大厨入伍第一件事都是对着宋青书素描大头贴敬礼宣誓,一看大帅本人到了,一排大兵又是整齐的一个立枪敬礼。
“拜见大帅!”
“礼毕!”
马缰绳往卫兵手里一扔,宋青书又是急促的跨进了门。
整个指挥部里到处都是忙忙碌碌的传令兵,会议室的大门亦是紧紧闭着,听声音似乎正在进行着什么重要军事会议,不过这自然拦不住宋青书,守门卫兵直接一个敬礼开门,六个师长师副,外加个总参谋长一起看了过来。
张煌言毕竟还年轻,一见宋青书大步流星走进,立马是上前一个敬礼,兴奋的说道:“拜见大帅,大帅回来了,事情就好了!”
张煌言对自己的评价还挺高,可惜,宋青书却是没这份自信心,刚一进门,他的眼睛就被挂在墙上的海图给吸引了,直面而来的是乞活军松江水师的整个长江入海口防线,作为最外围的大角岛外海,密密麻麻的一片船影几乎遮挡了小半面图,而且那黑色的船只绘画,明显不是乞活军自己的。
“来的多么?”
“回大帅,郑芝龙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