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我暂时停止了这套神功的联系。
“公子的脸……有些吓人呀……”貂蝉的的确确吃了一惊。
我急忙拿起镜子:自己原本还算白净的面孔,竟然成了赤红之色。
这是传说中的面如重枣……是关二爷的脸啊!
我急忙前去寻找师父来指教。
一看到我的脸,程昱差点将我一脚踢飞:“你是谁啊?”
“仲德先生,我、我我只是按着真经稍加练习而已,为何连皮肤都变得如此通红透彻!”想必我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了吧。
他瞪着眼睛看了看我一阵,而后抿了口水给自己压压惊:“你练到哪里了?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走火入魔!”
我想了一想,回忆道:“我只练到功法第三重而已……”
他点头,而后叹息:“任何一种功法,都应当循序渐进,这九阳真经的第一重境界,老夫便练了足足五年啊!你就算天资再高,也不能直接入手高难部分啊!”
“先别说这些,”我急切地问道,“我这脸……怎么办?”
“老夫可不知道……你找个大夫问问吧。”他撒手不管了。
我立刻打了个呼哨,追命踏风而至,还好,马大多是凭气味来辨别主人的,没有将满面通红的我掀翻在地,我纵马向沃野奔去。
只一个时辰后,我就冲入了沃野县长的官署。
“何人敢纵马擅闯官署!”张机正在审读案牍,一看我风风火火地进来,立刻怒喝。
几名守卫拔出刀枪直接对准了我。
“白日依山尽。”我高声道。
张机一怔,脸色有所缓和:“更上一层楼……敢问足下是哪位?在下似乎不曾见过呀。”
“仲景……”我翻身下马,“我练功有些过头,脸就成了这样了……”
他和守卫们都是大吃一惊:“大人!你你你……”他一把抓过我的胳膊,探出食指与中指,在我手腕上一模。
我凝神静气等待着审判。
“应该并无大碍,”张机吐出一口浊气,把脉也需要运功么?“但是大人体内阳气太盛,又缺乏疏管,是以血气乱走,若长期这样,必然伤身。”
这肯定会伤身,就算不伤身……也伤脸面呀!蔡琰和儿子肯定不会认我了!
“有什么办法能尽快恢复吗?”我只关心这个问题。
“以前属下在沛国游学,曾遇到一位医学大家,他传授给属下一套功法,长期练习,便能养身健体,”张机从一旁的箱子里翻出一卷绢纸来,“大人可以一试。”
又是绝世神功?这该不会是乾坤大挪移或者太极吧?
我将信将疑地展开,最右侧是三个赤色的朱笔字迹:“五禽戏”。
“这这这……”我大惊,比听到九阳真经时还要震撼,“这是华佗的五禽戏!”
“正是!”张机愕然,“大人竟然也知道华师之名?”
“华佗堪称当代扁鹊呀,”我喃喃道,“据说医术已经通神了哇!”
“呵呵,华师医学确实精湛,但……与属下也不过伯仲而已。”张机忽然微笑着说道。
我缓过神来:一个医圣,一个医神,我一个都不敢得罪……
“仲景胜在年轻,若能潜心钻研,著书立派,必然是一代医圣,也能庇护后世百姓呀。”时隔十个月,我又一次对他说道。
这次他没有一口回绝,只缓缓点了点头。
我又捧着五禽戏苦练了一个时辰。
浑身上下的肿胀感确实消去了,但好像四肢有些乏力,整个人都昏昏欲睡。
“呃……”貂蝉扯了扯小昭。
小昭掩嘴道:“公子……你的脸色……”
“不红了吧?”我喘了口气。
“是不红了……”她将铜镜捧来,示意我自己观察。
镜中人一脸雪白的肌肤,面门中青色的血脉仿佛呼之欲出。
白得有些渗人啊……
天色忽然黯淡了下来,室内多了些阴影。
我叹了口气:“今晚你们自己睡吧,我还要再练练。”
小昭和貂蝉点了点头:“公子……你……”
“不要紧,”我活动了一下酸软的手臂,“走火入魔而已,我打坐一晚就好……”
我打开门,将她们推了出去。
院外,大雨呼降而至,窗棂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我褪去鞋袜,赤足盘腿端坐于床榻之上,双手拇指与中指相并连,余指微曲,放于双膝之上,腰板紧贴内墙,以后背感受着墙壁的凉气,而后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