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知道有一人……医术玄妙之极……”
“谁!”我与蔡邕异口同声问道。
“沛国人华佗,他行医数十年,行走天下,治愈过无数疑难杂症,年近百岁却鹤发童颜……”邹大夫一副神往已久的痴迷状。
“华佗?”蔡邕泄气道,“此人行踪不定,如何能够遇上!”
“说不得,赶快派人去沛国一趟吧。”我立刻准备去找人。
“还是我派人吧。”蔡邕拉住了我。
蔡邕立刻派出四名家仆,乘快马向沛国疾驰而去。
沛国距离洛阳约有千里,如果路上不耽误时间的话,四五天之内或许可以往返一次……但是华佗据说也是一把老骨头了,我怀疑就算他肯来,也未必赶得上。
但总比三千里之外的张机要近得多。
喂蔡琰吃完早餐,我领着小昭和双儿返回了马家大院。
我先去拜访一下程昱的家眷。
院内只有一名中年妇女在打扫厅台。
“是程夫人吧?”我并未见过程昱的夫人,便站在大门处向她拱手,“在下马超。”
“马大人?”她微微有些惊讶,急忙放下扫帚向我一揖,“犬子在朔方可好?”
她不问老公却问儿子,倒也是母亲天性,我点头道:“伯平兄一切都好,夫人无需挂怀。”
“马大人请入内饮茶。”她擦了擦手,邀我入内。
我于正厅内坐定:“仲德先生担心家中钱粮不足,特意托我询问夫人,夫人若有所需,尽管向府中下人索取。”
“多谢大人费心了,”程夫人端着茶具走了过来,“府中上下待程门都十分客气。”
我接过一盏茶,吁了口气:“怎么不见家中其他人呢?”
程夫人后退半步,跪坐下来:“家母与贾家老夫人相约出门去了,小儿……则去贾家上课去了。”
“上课?”我笑了笑,贾老头子还在进行私塾制的教学呀,不容易。
我随意地问了她几句生活情况,便告辞退了出来,毕竟与程家并不像贾家那样亲切,与程昱的老婆也不能单独处于一室之内过久。
转头就来到了贾家的院落之内。
还没靠近,就听到一阵朗朗的读书声。
该段根据我的分析大概如下:
“邻之指,振振公子,于嗟邻兮。
邻之腚,振振公姓,于嗟邻兮。
邻之脚,振振公族,于嗟邻兮。”
这是一首讽刺邻居老流氓的诗篇么?
邻居喜欢美指、****……还有恋足癖?
这……也没什么吧?我印象中春秋战国时各种各样的变态层出不穷,同性之恋更是蔚然成风,龙阳君不就是这时代的佼佼者么?
再说了……你个老头子,教一帮年幼无知的小朋友学习这个……未免太恶毒了吧!
我摇头叹息不已。
贾老头的声音响了起来:“先休息一刻钟吧。”
竟然还有课间活动时间?我还没反应过来,一帮小屁孩已经冲了出来。
让我没料到的是,这些学生明显有男有女……看来老贾还挺开放啊。
“学生见过夫子。”我眼见躲避不过,便恭恭敬敬地朝贾夫子弯腰行师生之礼。
“超儿,你来了。”老贾淡淡的应了一声,“你去朔方七个月,难道就升迁了吗?”
“并非升迁,只是妻子临盆在即,学生心中放心不下,这才赶回。”
他呵斥道:“你身为朝廷两千石,却只顾一家儿女之欢,难道就将一郡百姓抛于脑后!”
我头皮发麻,急忙解释道:“朔方有令郎和程昱暂时治理,当不致有错……”
他打断了我的辩解:“你是郡守,他们只是辅臣!你荒废政事,流连家舍,岂是为人臣者的模样!”
我敢怒不敢言:“夫子教训的极是,待拙荆顺利诞下孩子,学生立刻返回北边。”
贾老夫子也只是装模作样的呵斥两句,以表达他独有的感情罢了,这一点我已经明白。
“你在北边可是呆了大半年了,可没听你写出什么诗篇呀?”他换了个话题,责备我疏于学术研究。
我立刻哭诉:“先生你有所不知呀!朔方那个地方,胡虏之人遍地横行,学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领兵将他们降服,之后安抚边塞之民,招纳四方异族,再遣人教导他们耕地种植,不敢有丝毫懈怠,这哪有时间去吟风弄月?”
他捋了捋纯白的胡子,颔首道:“治理民生……这还像个郡守的模样。”
“咦,阁下便是马大人么?”贾夫子身后一名少年问道。
“在下就是马超,”我看这名小屁孩也就刚满十岁,头上还是那种类似冲天鬏的发型,“你是……”
“在下程延,”他像模像样地掬手施礼,“见过马大人。”
“哦……”我立刻反应过来,程昱的小儿子呀,“你好你好,以后叫我超哥哥或者超兄就行了,咱兄弟之间不必这么客气,我与你大哥关系可是极好的。”我信口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