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砂听他们骂了半个多小时,没一点与案件相关的内容,开始还以为安然采取了什么策略,后来发现他情绪激动,言语激烈,骂的十分投入,才知是真的有感而发。他不知王然是什么人物,急忙制止道:“安总,安总,还要不要继续把事情问清楚?”。
安然正骂到兴头,突然被阻止,意犹未尽,瞪着金砂,半天才冷静下来,自知失态,说道:“今天不问了,对不起,对不起”,说完转身离开讯问室。
秦茵和王洪鹏并未得到允许参与审讯,只在看守所大院内等候,看安然失神颓然的走出来,急忙上前询问结果,安然低着头,心焦意躁,十分烦闷。秦茵挨着他问道:“怎么了,遇到难题了?”。安然把里面审讯的经过大概说了一遍,王洪鹏在旁边大声说道:“哎呀我去,孙华这娘们儿还是个刺头”。秦茵瞪了他一眼,把安然拉到远处,安慰道:“孙华心硬如石,胆大变态,天天把她老公的脑袋摆在家里陪着,一般人绝难做到。这等女人,寻常事情是不能打动她的”。安然听她一说,猛然觉得茅塞顿开,说道:“太好了,你说到点子上了,有办法了”。秦茵看他有了主意,虽不知想到了什么,但着实替他高兴,眼波流动,盈盈相望。
安然说道:“要想打动孙华,只能用她最在意的事情刺醒她。只有她在意的事情才是最薄弱的环节。想想看,孙华在意的是谁?是他的第一任老公冯家柱”。秦茵开玩笑道:“不对不对,她还在意孙兰呢,否则怎么给装进醉魂瓶了”。安然扶住她双肩喜道:“还真是提醒我了。就说你在我身边什么事情都能解决掉”。秦茵眨着眼睛,凝脂点漆,顾盼生姿。
安然忍不住心头一荡,双臂向怀中带去,秦茵微微用力向后挣脱,笑道:“你要欺负我么?”。王洪鹏在远处一直注视他们,见状大吼着跑过来:“我说始柔,当着我的面还敢欺负师父,哎呀我去了,胆子不小啊,来来来,欺负我大鹏儿试试”。
安然松开秦茵,转手用驭胜术之法扣住他手腕,轻轻一拧,略微用上纯阳真力,满以为能让他屈服,不想王洪鹏身上生出一股力道轻轻给化解开,应当是那日在藏风洞和秦茵学的本事。安然向后退出一步,赞道:“名师出高徒,服了,服了”。王洪鹏自鸣得意:“服了就好!告诉你,我师父神仙般似的,你那点花花心眼,我一下就看透了,别想得逞”。秦茵笑目流盼,拍拍他:“好徒弟,有你在,师父放心多了”。
安然等金砂办完手续对他说道:“我今天还有些事情要准备,明天再来一次,估计能有办法让孙华认罪”。金砂半信半疑:“刚才你是不是中了什么邪,骂的那人是谁?你说的转世、欠债什么的,都是怎么回事”。安然无法解释清楚,支支吾吾胡乱将话题转开。
秦茵笑嘻嘻说道:“金警官,有些事我们安总不便透露,马欣彤知道的一清二楚,有兴趣的话可以问问她”,说完妙目笑视,眼中含有揶揄之意。金砂呶呶无语,半天说道:“欣彤是我师父”。王洪鹏旁边凑趣:“对对对,师父就是好”。两个人说的话,谁也不知何意,秦茵、安然禁不住笑出声来。
离开看守所,安然让王洪鹏送他回马欣彤办公室,进了屋,见武薇也坐在里面。马欣彤笑道:“安总要回我的办公室,一定还想见武薇吧,我直接给你约来了”。安然心说:“还有你算不到事情没”,此话不敢说出来,怕再惹出更多讥笑。马欣彤让他喝了口茶水,把王洪鹏支走,屋内就剩下她们四人。安然对武薇说道:“我现在想解封醉魂瓶,能把孙兰墓中的东西拿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