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在钱氏眼中都是小孩子不怕生,欢喜与别人接触玩闹罢了。也正是小天佑的嘟嘴让钱氏越发的有信心了,于是也顾不上顾月,加倍的迎着笑脸逗起了小天佑。
顾月有些不喜,小天佑眉头皱的像小山似的她竟也似看不见。意料之外的是钱婆子也有些不喜,薄薄的唇角微微抿着,淡淡细眉轻皱,责怪道,“桂英,我瞧着大川媳妇儿不喜与你说话,怎得你就这么厚脸皮,硬要贴人家的冷屁股,你这当大嫂的没个大嫂的样子,又逗弄起小娃娃来了,没的让人家笑话。”
桂英是钱氏的闺名,钱婆子虽轻斥着她,可是明眼人一听就知道这话是冲着顾月来的,暗贬她不知礼数,在外人面前端着架子,厚着脸皮让大嫂下不来台,不知轻重。
顾月清晰的看见了钱婆子眼中迸射而出的轻蔑之意。反倒是钱婆子并没有刻意隐藏对她的不喜,冷言冷语的嘲弄大咧咧的让看热闹的人越发的疑惑,疑惑这李大川的新媳妇何时将这刻薄的钱婆子得罪了。
钱氏和钱婆子这对姑侄的凶名在村里可是有名的很呐。
钱婆子的冷言攻击并没有让顾月放在心上,话再毒,毕竟也都只是一只脚已经踏入棺材的老太婆,她实在没有必要说些气话攻击她,若是把老太太气着了,有了一个什么一万万一的,岂非她的罪过了?她在村里还怎么立足呢?
顾月淡淡一笑,并无多言。
反倒是钱氏嘻嘻一笑,颇为深明大义的说道:“老姑,许是我之前的错事让弟妹对我产生了误会,弟妹这才不喜与我说话。大河和川子可是亲兄弟,是斩也斩不断的实在亲戚,许多事过了也就过了,哪能记一辈子的仇啊。再说了,川子一向是最懂事的,也不愿他大哥伤心,想来这些日子,川子也后悔当时的冲动了,一笔写不出两个李字,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弟妹哪能不懂这个道理呢。你说是不是,弟妹?”
闻言,顾月心中冷笑,看来这姑侄俩今日是找自己的不痛快来了。
顾月淡淡的说道:“看大嫂说的,我不过才刚进门一两个月,哪里能知晓家中辛秘。也是相公心疼我,从不让我为其他的事情烦心。兄弟就是兄弟,无论谁做错了事自有族里的长辈主持,我等女眷就不要参与这些糟心的事了。有这闲心,还不如多想想怎么给家里谋些生计好。”
难得这么好的天气,这么好的兴致,她可不想因为这一两个人生生的将一整天的好心情败坏了。翻旧账她不感兴趣,装傻她还是会一点的。打太极嘛,谁不会呀!
两家的关系这样的僵,钱氏竟然还好意思凑上来,丝毫没有悔过之意也就罢了,竟然大言不惭的说李大川错了。呵、她可没有闲心和钱氏扯皮条,探究一下究竟是谁的错。
有些话轻点一下也就够了,大家都是聪明人,也都知晓彼此的意思。
她真不想搭理钱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