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布老虎啊布老虎,老子还以为你多大的道行。成,咱就撕开脸皮敞开天窗说亮话!”江胖子怒极反笑彻底撕开了脸皮道“你大父雷豹,不错,放眼咱关城七家马寨除了天北崖左山雕,当可称得上执牛耳的霸主。这一点,我江胖子服气,我认,别说五千斤铁竹子,就是五万斤,当家的雷豹发话,我江胖子砸锅卖铁都给凑齐了。”
“可是你布老虎?黄口小儿!大黑天驱你如狗,丧家之犬跑去天北崖借势,逼死田香以下犯上!在我江竹眼中,你就是他娘的一个混球,一个不入眼的混球,你观风口想战,老子今儿豁出去了,你要战,我青竹帮陪你玩!”
江胖子怒发冲冠狂骂,高县令笑盈盈座于堂首不语。
底下剩余四家马寨,这次把眼神齐齐汇于布老虎身上,他们倒是想看看这个新晋豪强,到底有多少斤两。
布老虎静静站在原地,他闭目如老僧入定,谁也看不出他心里想着什么。
过了良久,他缓缓睁开眼道“继续说啊,你青竹帮有什么苦楚,我观风口今天给你个机会言明!”
轻蔑的哼了声,江胖子不做搭理费着功夫想要腾身坐下。
这时候布老虎撩开衣襟,从腰上拔出短刀刷过一道冷电架在江胖子脖颈上。
突遭变故,江胖子倒也有几分魄力,斜眼瞧瞧刀锋,冷笑道“怎么着,小孩子家家气急了亮刀?”
刀锋贴肉,随着布老虎手上微微用劲,江胖子脖颈起了道血痕溢出丝丝血迹。
看出了布老虎动起真格,江胖子臃肿的身体开始朝后退,最后一屁股坐倒在椅子上。
布老虎随之坐下,高翘腿,单手掌刀,横架在江胖子脖颈上,用慵懒的口气道“五千斤铁竹子你到底给不给?”
“有种你他娘的现在杀了老子!”江胖子不屑回道,布老虎翘起嘴角又道“五万斤铁竹子!”
“布老虎,你他娘的别欺人太甚!”江胖子愤怒喝道。
布老虎脸上笑意越发的浓烈,他手腕一抖,刀锋朝下,运劲于刀身,只听一声撕响,江胖子声音如杀猪般狂嚎,一条粗壮的手臂重重落在地面上,鲜血从他断臂处狂涌,洗染一地。
整个断臂过程电光火石那般迅猛,谁也没想到布老虎那般残忍连个征兆都没有。
内堂里传来阵阵掩嘴的尖叫,是那些下人经不住这般血腥的场景给吓得。
此时江胖子像堆蠕动的肥肉在椅子上乱颤,布老虎提刀起身,一脚踏在他软绵绵小腹上,把刀刃上的鲜血用江胖子衣服擦了个干净。
“五万斤铁竹子,老子给你三天的时间准备。你要是觉得你们青竹帮有能耐不给也行,三天,三天的时间权当老子给你们调动人马的机会。”布老虎迈开腿,站直了身体瞧向脸sè惨白的卫泊。
把手中的短刀丢在他脚下,布老虎惬意的坐在椅子上道“别说老子这个当师父的不给你机会,刀在你脚下,你若恨他,就像个爷们一样捅他两刀。”
卫泊面无表情的捡起地上短刀,他看了眼躺椅子上拼命蠕动的江胖子,犹豫半响,狠狠咬牙把短刀收了起来道“证明爷们的手段有许多,我卫泊会用自己的方式来证明自己!”
“好,说得好!”布老虎抚掌大笑。
对首黑山寨的史家老大附和笑道“大老虎,你这徒弟收的蛮有意思啊。”
“嘿嘿,那是,咱观风口就是这xing格,敢作敢为,你对老子挑眼,老子就敢喷你口水。”布老虎飞扬跋扈道。
台子口的巴闭一挑眉,端起酒杯,声音嘶哑道“好汉子,大老虎,我老巴敬你们师徒一杯!”
“好!”
布老虎接过卫泊递来酒杯仰头率先满饮,堂上的气氛再次火热了起来。
就是一直没做言语的司徒遵义都跟布老虎举碰了几杯酒,而作为“淘汰者”的江胖子,在所有人刻意的忽略下,静悄悄,拖着伤残的身子,怨恨的离去。
.......
夜晚,高府后院有个柴房,这个柴房布置的相当隐秘,纵然前院子里高歌载舞,这个地方依旧静悄悄的可怕,在稀松的月光下,更是有着几分可怖。
刘群醉醺醺穿过条走廊来到柴房附近,柴房里面依稀可以看到烛光,夜微凉,刘群在走廊下站了会被冷风打个激灵,不由烦躁的吼道“他娘的,给老子动作麻利点!”
柴房的大门被拉开条缝,一道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是个白发老妪,她手里捧着个瓷碗,快步来到刘群身边诚惶诚恐道“刘爷,这是大老爷要的汤汁,你看是现在煲热还是?”
满身酒气的刘群摇摇头让自己清醒些,他看了眼老妪手中颜sè比米汤还要寡淡些的“汤汁”,皱皱眉道“怎么这么少一点?”
老妪低下头,颤着声音道“那些女娃,她们,她们都三天没吃东西了,能有这么多,已经很,很不错了。”
瞧了眼那老妪脸上密布的老年斑,刘群厌恶的挥手驱赶道“走吧,走吧,别在这碍老子的眼!”
“是”
老妪如逢大赦般快步离开,刘群伸伸懒腰,活动了下身子正要回前厅在跟别人斗上三百回合。忽然眼神瞅到柴房里微弱的光芒,心中一动,他眼中起了丝yín邪,迈着脚步,撕开衣领大步朝柴房里走去。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月光晦涩,刘群从柴房里走出身,系着官服上的纽扣。
满意的看了眼柴房中的“美景”,他舔舔嘴角,舌尖传来微微甘咸。
猛的把柴房们关上,他哼着曲儿大步朝走廊迈去,冷不防跟个人撞了个满怀。
“他娘的,咦,老虎兄弟,你,你不在屋子里喝酒,怎么来这了?”
刘群正要破口开骂,当看到眼前人既然是满面红光嘴角带笑的布老虎,立马换了脸sè客气道。
“这,嘿嘿,刘哥,那啥,茅房在哪?”布老虎指着胯下,带着些许酒意笑道。
刘群哈哈大笑,转过身指着后廊告知位置,这时候布老虎眼中笑意忽然化成冷厉yīn森,他的右手快速后腰,大恶虎狼悄然跃于掌间。
“这里偏僻无人,我若杀他,定怀疑不到老子身上。这样就可以给小艺一个交代了!”布老虎心中暗道,他右手上的大恶虎狼被拇指紧扣,只消发力,如此近距离,刘群定没有反应的机会。
布老虎心中杀机暴起,刘群这时还不知道危险,依旧给他热心指着茅房位置。
这时候自二十步外的柴房忽然传来动静,布老虎起了jǐng觉,忙收起大恶虎狼,刘群恰好回过头笑道“老虎兄弟,干脆这样吧,我带你过去。”
“不用,不用,嘿嘿,刘哥你先帮我拖拖史老大那酒桶,兄弟我吹吹风,这会儿脑袋炸的不行,还得缓缓。”
布老虎推辞,刘群也不好勉强,点点头锤着他胸口道“成,兄弟,今儿你威气,哥哥我能跟你并肩作战也是个福气,咱先帮你下他两坛子老酒,等会你直接过来一举定乾坤!”
“好,刘哥仗义,这情大老虎记下了。”
目送着刘群离开,布老虎长呼口气,无奈的抬头望向乌云蔼蔼的夜空。
这时候不远处柴房又响起了动静,布老虎心中有些诧异,不知不觉,他按捺不住好奇,大步便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