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他执掌观风口当家,台子口sè老巴派高子雄过来送礼,这个翠芬就被当做礼物送了过来。当时布老虎看她勤快,送予张金莲当做贴身丫鬟,没想到过几天这妮子借口去城里置办女儿家的物什,回头人影就没了。张金莲只当她另谋出路,让布老虎不做计较,没想到此番遇上,他心中纵然有些不愠,可理智让他稍安勿躁了起来。
翠芬卷缩在墙角,她见到布老虎仿佛看到救命的稻草,低声安慰了会身边姐妹。这时候布老虎找了个干净椅子坐下,翠芬整整衣衫怯怯的走过过来,猛的跪下身,直磕头道“当家的,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们吧。”
“你先起来说话!”布老虎沉吟道。
抬起梨花带雨的小脸,翠芬带着哭腔道“当家的,那,那个穿捕头官府的家伙不是好人,他,他下药把我们迷晕了带到这里来,月儿姐姐遭了凌辱不说,还被他玷污了身子想不开自杀。我们姐妹们不求别的,只要您能带我们出去,我们就是当牛做马也愿意。”
“哦?你的意思是说,你被刘群下药迷晕了带过来,并不是自己想离了观风口?”布老虎疑惑道。
翠芬又是磕了几个响头才凄凄道“当家的待我有恩,金莲夫人待我如亲,在观风口我吃的好睡的好,哪会生什么心思逃跑,全都是那个叫刘群的捕头在我茶里下药,把我迷晕了关这里都不知时辰。”
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布老虎还是有些疑惑道“他把你们关这里有何意图?”
如果说高建伟不顾身份强抢民女,这是个把柄,不过布老虎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以高驴子的身份想要女人,随便在外头买套房子安置她们才属妥当,这自家院子里嘛,总不会是刘群玩的勾当吧?
布老虎陷入了沉思,翠芬只是掩面哭哭啼啼,她身后三女低下头不做言语。良久,或许是求生心切,翠芬细声道“听那个守门老妪说,他们老爷只求母rǔ,若是我们肯给...他...他愿意给我们钱。那捕头不守信,先占了梅儿姐姐的身子,我们拒食抗议,这次又强占了月儿姐姐。所以,所以她咬舌自尽,我们怎么劝也劝不住。”
砰!
布老虎拍案而起,怒道“刘群欺女,当杀之!”
“大爷,大爷求求你为我们做主啊。”
墙角三女仿佛看出布老虎有着些许良知,纷纷靠拢过来叩拜,布老虎瞧了眼靠门那边死不瞑目的女尸,他心中有团火正熊熊燃烧着。
要说之前布老虎阻止关小艺杀刘群是担心跟高县令撕破脸,这时候他看到眼前四女哀怨的摸样,她们是无辜的,她们都是这关城的良家妇女。其中有个大腹便便已有六个月的身孕,高建伟无德,刘群失人xing。
布老虎不是良善,他只是个马贼,可他有良知!
特别是在重回故里,他很珍惜邻里乡亲的淳朴,闭上眼,他仿佛能听到死去的月儿姑娘冤魂在哭泣,当年的那个快刀手铁峰的音容笑貌化为怒骂叱喝敲打。
布老虎忽然觉得自己变了,那个敢以十五人劫白马帮的布老虎变的有些畏手畏脚了。
紧握双拳,布老虎怒眼暴睁,看着匍匐在脚下的四女,他压抑道“你们好生活着,三天,给我三天的时间,我布老虎以xing命发誓,定救你们重见天r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