挠挠头,左斧头憨实道“哥,观风口,得,我义父前些ri子送了几匹好马给我,其中有匹白鬃子很是神骏,就送予你了。”
“不心疼?”
“咱哥俩讲啥心疼不心疼,你这不是寒碜我么。”
看着左斧头真诚的笑脸,布老虎嘴角扬起一丝微笑,而他的内心,此刻却掀起翻天巨浪。
.....
大雕府,进了门,里面戒备森严,从外院子到里头起码不下百余名刀斧手巡视,这让叶毛、马三放跟布老九情不自禁紧张了起来。
倒是布老虎处之泰然,他在天北崖住了些时ri,凭着豪爽的个xing,也算搏了个熟面孔,一路下来,朝那些守卫的马贼点头示意,不像身负“鸿门宴”反倒像是回了观风口般自如。
一路无话,四人在左斧头的带领下很快来到了府殿。
跨进大门,一阵热浪铺天盖地翻打过来,布老虎撇撇嘴,眯眼走了进去。就见那厅堂里分左右两边席位,上首大马金刀座的是霸气悍然的左山雕,在他身边摆椅而坐的是白冠儒衣的金鲤儿李鱼。
左首席上第一人是左寅,后头依次而坐费猴子等,按地位大小排列的天北崖大小把手。
而在殿堂之中,摆放有三鼎,这三鼎下面架着火篝,里面煮着翻滚的肉块,整个殿堂在这热火下烘烤的气温颇高,不到一会便是汗流浃背。
“观风口布老虎,见过天北崖当家的!”
昂首挺胸,布老虎一马当先来到阶梯下抱拳而立。
在他身后,叶毛三人面容肃穆,皆抱拳喊道。
“观风口叶毛见过当家的!”
“马三放!”
“布,布老九!”
按照规矩,布老虎身为观风口当家的,跟天北崖左山雕地位相当,但论起辈分,又是主宾之分,这怀抱四方拳,也不算辱没了礼数。
左山雕立于当首,抬了下眼皮,微微颌首,摆手,自后殿出来四名相貌较好,身穿轻纱的侍女给他们在右席铺垫软席,布老虎朝叶毛看了眼颌首,四人走了过去,跟对首的天北崖把式一同席地而坐。
“不知道当家的今ri唤老虎前来,是否有要事协商?”
待坐定,布老虎率先打破沉寂问道。
左山雕抿嘴笑了笑道“你大老虎这段时间威气,走南结白马,往东交黑山,震青竹,服台子口,我天北崖不跟你多串串门,担心这往后的ri子没法过啊。”
“当家的言重,大老虎惶恐啊!关城七家马寨,当首天北崖,我观风口偏居一隅,家小业小,只能四方混个脸熟,不求起势,但求个自保。可不比当家的名头随便吆喝一嗓子,四海臣服,就是那高驴子也得瞧瞧天sè啊。”
布老虎笑颜把左山雕起的威势化为虚有,对首而坐的左寅忽然眼眸中起了丝yīn厉道“既然如此,观风口何不俯首于我天北崖之下,待你我北南交接,互依互存,试问天下,谁敢忤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