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步一声巨响,布老九朝堂首阶梯而去。
他眼神死死盯着左家父子,杀意滔天。
“保,保护当家的!”
堂上有位撑盾的把手左右遥喊,除了三两个左山雕死忠,其他人随着双肩三鼎的布老九步步逼近,忙丢盔弃甲,卷缩于堂下。
咚咚...
急切的脚步声自殿外传来,当殿门打开,系有马尾穿短褂的叶顶肩扛长刀,率领狮王卫鱼贯而进。
“这,这是...”
瞧到那肩扛三鼎的布老九,饶是叶顶纵横一生此时也惊的傻眼。
不过转瞬之间叶顶恢复正常,大手一摆,五十余狮王卫训练有素不惧生死奔于布老九左右八方,将其团团围住。
堂首之上,见到援兵,左寅搀扶着李鱼坐下,不禁微微松了口气,正要发号施令将布老虎等人一网打尽。那李鱼仿佛看出了左家父子的心思,忙摆仅存的左手,虚弱道“鱼死网破,于我天北崖不利,当放之!”
“鱼,鱼叔,放虎归山留后患,不可啊。”
左寅急不可待轻声道。
李鱼微闭双眼调息不做他话,倒是左山雕脸sèyīn冷无比,良久才道“观风口自布老虎报以死志前来,若杀之,天北崖定损兵折将,也罢,徐徐图之,容后在夺!”
“父,父亲!”左寅还想在劝,忽然他看见底下布老九双目紧盯自己父子三人,心中多了丝明悟,狠狠咬牙,不在说话。
“全部散开!”
重座于雕王椅上,左山雕大手一挥,狮王卫诸人尽皆散开,分立左右。
“布老虎,你他娘的行啊,如此猛将,当冠绝关城可争天下!”
左山雕一对闪烁着寒光的眸子,死死盯着远处布老虎。
将青蛇儿微微推开,布老虎惨白的脸上露出丝笑容道“大老虎无意于天下,只想偏居一隅,让自己,让兄弟,活的更好。”
“好,好一个活的更好!”左山雕yīn冷着脸反复道。
他身边李鱼在接受完包扎后,缓缓睁开双目,待看到布老九还肩扛三鼎,不由展颜笑道“古有恶来,单臂掌大旗,今有九儿双肩抗三鼎!布家兄弟皆是虎熊之姿,我天北崖失之交臂可惜,可惜啊!”
在李鱼的授意下,阶梯上成血人的叶毛被狮王卫抬到布老虎身边放下。
布老虎知道左家父子终于妥协,随之卖好道“老九,把鼎放下退回来!”
砰,砰,砰!
腰往前倾,身朝后退,布老九抛下肩上三鼎,那地面被砸了个深坑,一股强劲的气流横扫周围,将一些堪堪起身的天北崖马贼再度打了个激灵。
强吸了口气,布老九身上压力爆减,这身子骨不但没有丝毫轻松,反而因为强行提气运力,此时五脏俱焚痛不yù生。好在这蛮小子也知道此时不是泄底气的时候,他昂着脖子咽下一口淤血,大摇大摆回到布老虎身边怒目扫视四方,那些心存侥幸的天北崖马贼见此,不由心怀忐忑,按捺住了心中那些龌龊的伎俩。
“今ri赴宴,大老虎多谢天北崖当家的款待,若有机会,当回请,告辞!”
此地不宜久留,能走,布老虎也没废话,让马三放扛起浑身是血的叶毛,转身离去。
“慢着!”
身后传来左山雕冷酷的声音,布老虎眼皮猛跳,不动声sè回身,漠然凝视着那位堂堂天北崖当家。
“你布老虎将狂兵壮,今ri我天北崖损名折兵,这亏本买卖,老子二十来年都不曾做过!”
“那依你的意思?”布老虎冷哼道。
现在观风口跟天北崖彻底撕破脸皮,布老虎也没必要假客套,那左山雕不以为意,朝布老九一指,呵呵笑道“此子当死,否则今ri就是下血本拼光狮王卫,老子也要留你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