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瞧,以洪山坡的地形,江胖子的铁竹子箭shè不上去。如果想要强攻,除非他敢拿人命填!在者,我是昨儿夜里赶回的马寨,期间没听到什么动静啊。”
莫桑槐面sè凝重的解释道。
陈丧狗扁扁嘴闷不做声,管家老钱沉吟道“会不会是江湖上的人?他们纵身功夫了得,瞧这山坡,估计也就五个步子便跨了上去。”
“不可能,洪山坡早先时候安插了三十余人,前些ri子我又抽调了一批祁山的人过去,百余人加上布置好的陷进,一二十个江湖人讨不了好。”武堂胸有成竹又道“当家的,我跟老冲关系不错,要不我上去瞧瞧?”
摆摆手,布老虎眼眸一丝厉光划过,哼声道“不用了,那小子反了!”
“反了?”
就在众人大惊失sè,山坡之上出现黑压压的人马,领头一人,正是大伙先前讨论的张冲。
“弓箭手预备!”
从山顶传来一声吆喝,二十多名手持弓箭的马贼利箭上弦,箭指马队。
底下,陈丧狗、莫桑槐见此状况驱马挡在布老虎身前,而后百余观风口马贼高举钢刀,面无惧sè,做奔袭状。唯独白马帮马贼在后头乱哄哄,像无头苍蝇乱窜,气的王家兄弟暴跳如雷,骂声大吼。
推开面前两人,布老虎勒紧缰绳,冲出人群。
“当家的!”
“哥!”
后头莫桑槐等人大惊,yù紧跟过来,却被布老虎瞪眼,安安静静立在一旁。
深呼吸了口气,布老虎横马于半山坡上,亮嗓喊道“张冲,回话!”
山顶上,一排弓箭手被驱散开来,走出来一个国字脸的大汉,正是布老虎早年较为信赖,安插在横岭跟大黑天一系斗智斗勇的张冲。
“当家的,不好意思,我家人都被天北崖控制,被迫无奈,还望您能见谅。”
那张冲也是率直,骑马抱拳,亮了嗓子回道。
布老虎面无表情,只是抬起马鞭遥举道“念及你我三年情分,老子给你条活路,速带本部人马滚开,从此横岭,无你张冲一席之地!”
“当家的,我张冲服你,也敬佩你,可我张冲也有野心,也想当当山大王。咱今天也够着胆子跟你吆喝一声,顾念三年的情分,只要你束手就擒,我张冲可以保证,给你条活路!”
“他娘的,张冲你小子脑袋被驴踢了,快给老子滚蛋,否则别顾兄弟的钢刀取了你的人头。”
武堂是布老虎钦点的横岭把手之首,底下人出了反心,这在道上是管教不力,责当受罚。
此时他策马上前喷唾沫狂吼,就见一箭黑影激shè,武堂毫无防备下shè中左臂,掉落马背,如不是布老虎眼疾手快一鞭子抽在他坐骑上,那受惊的马儿高高举起的蹄子轻轻放下,就差那么一点,地上呜呼的武堂就成了肉酱。
“成,张冲,老子还真没看出来,你就那么想当这横岭的山大王?”
底下自有人把受伤的武堂拖下去,山顶上,勒紧缰绳的张冲志得意满,在他左右十余名弓箭手虎视眈眈,大战一触即发。
“只消杀的你布老虎,别说这横岭的山大王,老子还要当整个观风口的当家!”
张冲趾高气扬大呼,忽然,自他身后一排马贼,有一人驱马上前拔刀横砍,顿时一颗头颅飞起,鲜血四溅。
贼首张冲死,底下人马恍如错觉,呆若木鸡。
布老虎仿佛早有预料,振声狂吼道“杀张冲者何人!”
山顶那突然杀出的马贼举刀回喊道“观风口朗子!”
“好,老子封你朗子为王姓,执掌洪山坡!”
“谢当家的!弟兄们,给我杀了这群乱臣贼子。”
临阵得厚赏,马贼朗子,也就是先前跟布老虎下关城充当马夫的小厮,在几名同伴的帮助下,掌刀左右劈砍,片刻功夫,最大威胁的十几名弓箭手率先被除。
“杀作乱贼子十人者,赏宝钞二十两,杀百人者,入主聚义厅,晋升掌旗!”
马鞭遥举,布老虎奋声大吼,底下百余名观风口马贼双目充血猩红,当头一骑飞马狂奔点燃战火,百人侵袭如火,钢刀直指洪山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