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外,周明房跟方成两人,带着一众白马帮马贼堵在外头。
周明房,登州户籍,方成跟他是老乡,两人均是三十出头的猛汉,平时在白马帮内仗着资历老,也算个一呼百应的主儿,今儿这场刺头,也就是两人合谋挑起。
这三天,因为观风口的人死伤惨重,莫桑槐便让白马帮的人负责jǐng戒的同时,更是担纲肉搏拼刀。
之前,观风口马贼的勇猛着实激励了不少白马帮的马贼,可是随着江胖子层出不穷的yīn招,百来人饭在马背上扒拉两口完事,晚上睡觉还得裹着刀把子才能入眠。这对于观风口马贼是入门的基本功,这可苦了白马帮的一群少爷。
就在昨天,白马帮的人闹腾过一次,好在王猛兄弟的镇压,这事也就算了。
可今天早晨,江胖子底下一支小分队趁着大雾往往几篓子草堆shè了半柱香,里面藏匿的七八个白马帮马贼乱箭穿心,这事可不得了,就连王家兄弟都盖不住,于是就有了周明房跟方成捣乱一事。
“他娘的,弟兄们,布老虎不在,莫桑槐就是个软脚虾,攻,攻不成,守,受不住。今儿咱们冤死了七八个弟兄,明儿搞不好大家下黄泉就见着面了。这没前程的送死勾当,大家说一声,咱们还要不要过ri子!”
“不要!”
“成,既然大家如此决绝,我有个提议,他莫桑槐不出来是吧,当缩头乌龟是吧,行啊,咱们一把火烧了这龟孙子,然后把草药推下山去。那江胖子拿了东西,也没理由难为哥几个是不?咱从哪来,直接回哪去得了!”
周明房别看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这蛊惑的伎俩还有点火候,几句话冲的人心浮动,大家伙的眼睛齐刷刷就朝营寨角落堆放的草药望去。
附近的观风口马贼看出事态不好,因为几次大战他们担纲主力,百余名观风口马贼死伤惨重现在不过四五十人,全堆在放置草药的牛棚那边休息。
看到白马帮的人想造反,桀骜不驯的观风口马贼冲起了火头,其中一个jīng悍的马贼**着上身绑着殷红的绷带,他挣扎的爬起身,露出一口森白的牙口,狰狞吼道“弟兄们,白马帮的怂货想造反,咱们该怎么办!”
“杀!”
四十余人不管伤重如何,齐齐的爬起身握紧刀枪棍棒,怒目而视。
“他娘的,白马帮的怂货给老子听着,你们想造反,行,老子陪你玩到底,有种的,谁来试试老子手里的钢刀!”
亮嗓子的是个左眼缠着绷带的九尺壮汉,这人可不得了,他叫宋筠,马三放手底下第一掌旗,其勇势不可挡!
他的眼睛是昨天晚上守营的时候shè伤,当时青竹帮的人藏在一块岩石后头总计三人,这厮shè瞎了眼,依旧勇猛的冲上去将那三人生生扭断脖子。那股子杀气当时身在附近的,二十多名白马帮马贼瞧得目瞪口呆,口耳相传,此时宋筠一声暴吼,还真没人敢上前撩拨虎须。
“老子顶你祖宗,宋筠,你别给老子装大尾巴狼,成啊,你想玩,哥儿今天陪你过两手!”
观风口的人甩脸子,白马帮还是有着几个猛人,那方成顶着个光头手持木棒怒气冲冲走了出来。他早年是少林俗家弟子,犯了三戒逐出师门,后来当起江洋大盗,被王猛的白蜡双枪收服,自此留在了白马帮。
方成的武力在白马帮排的上号,他这一亮嗓子顿时周围同伴鼓噪起来。
宋筠抖直了腰板提着砍刀就要大步上前,他交好的几个弟兄却硬扯着他的裤脚喊道“老宋,你的伤太严重了,现在不能动手啊。”
“是啊,老宋,让我来吧,你休息休息。”又是一名观风口马贼道。
宋筠摇摇头,粗犷的大脸满是坚毅道“我是老马的掌旗,老马以狠立足,老子要是不应战,丢了xing命是小,倒了旗子那是万死不辞!”
“可是你的伤!”
“不打紧,老子就是死,今天也要把这烂嘴巴的怂货劈喽!”宋筠杀气狂飙道。
对面方成在底下人的鼓噪声下自信心膨胀,看着宋筠止步不前,讥笑道“观风口的怂儿子,是骡子是马,赶紧牵出来溜溜啊。”
“溜你娘!”
一声暴吼伴随着清亮的马嘶,一道巨大的身影从天而降,顿时所有观风口马贼心cháo滂湃,大喊道“九哥来了,九哥弄死这龟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