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心里暗道不好,果然,布老九在厚道,当了半年马贼这xing子也磨砺出几分戾xing。
抡圆了手臂,他蒲扇大小的巴掌如天塌般落了下来,比他矮半个脑袋的方成还没反应过来,只感觉身子骨轻飘飘,腾云驾雾,飞啊飞。等他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左脸没了知觉,嘴里多了一股子腥甜,张开口,哇啦一声,上下两排牙齿搀和着血,稀里哗啦全吐了出来。
“好叻!”
“老九,他娘的,老子这辈子就服你!”
“他娘的,太解气了。”
....
观风口马贼唯恐天下不乱,拍着手,吹着口哨交好。
布老九瞪着眼神还想去抓那周明房,王猛怒不可遏道“布老九,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白马帮欺我观风口,我观风口打你白马帮,就这点意思!”大帐里,莫桑槐走出来打个哈欠伸懒腰道。
这话就是管家老钱都觉得过了,白眉一挑,愠怒道“莫桑槐,大老虎可没让你这么当家的。”
“当家的也没说被人欺负了就得闷着声!”莫桑槐打着哈哈道。
他后头王朗暗暗的叫了声好,这小子终于猜到了布老虎为什么让莫桑槐当这个主事人。
老马是狠,老猫资历是老,但面对管家老钱这头老狐狸,还得用莫桑槐这头小狐狸去兜圈子。
瞧莫桑槐那无赖的摸样,管家老钱气呼呼的吹着胡子,王猛看不过,嚷嚷道“行,莫桑槐你小子行,你们观风口能耐,我白马帮不伺候了行不!走,全都给老子走。”
“老九,白马帮的人走一个,打断一条腿山下,他们活着卖不动力气,死了总能给青竹帮的人添点堵是不?”莫桑槐打着哈欠咂咂嘴道。
布老九重重点了下头,布老虎临走前吩咐过,莫桑槐的话就是他的话,莫桑槐让他打断白马帮马贼的腿,他绝不打断手!
“大伙儿跟他们拼了,这布老九在怎么厉害,咱们一百多号人拍个鸟!”
周明房在后面捏着嗓子囔囔,王猛眼脸一横,煞气乱飙,早有人已经奉上了白蜡双枪。
百余白马帮的人义愤填膺纷纷赶了过来,将大帐附近围了个圈,观风口马贼在莫桑槐的眼sè下,齐刷刷站起身,手拿着血迹未干的刀枪,摆出一副鱼死网破的摸样。
“成啊,打仗的时候到没见过你们有这么豪气,老九,露一手,让这些白马帮的少爷们瞧瞧,啥叫个万人敌!”挑着眉毛,莫桑槐扬头喊道。
布老九二话不说,走到自己那柄巨斧面前,双手拽紧,提劲全身,猛的高举,一招力劈华山直崩在地。
砰的一声!
地动山摇,就见巨斧陷地三寸,周围土地层层龟裂,一直蔓延到了方圆二十步。
“钱叔,老王,咱观风口不是孬种,咱凭良心说话,你跟咱当家的谈买卖,咱们现在是合作关系,讲的是啥,讲的就是个信义!从出寨到洪山坡,大小战役,我观风口一马当先,死伤过半数,我们让你白马威名吃过亏没?”
“在看看就几天的功夫,昨儿闹了今儿闹,成啊,大不了一拍两散。今儿我莫桑槐放话了,你们白马帮要走要留我不管。咱观风口四十多人照样守的了洪山坡。可是过了今遭,咱两家可没情分了,以后道上磕磕碰碰,别的人老子管不了,咱横岭的旗子,见你白马帮,保准坑死你!”
紧跟着莫桑槐的语调,王朗大手一挥冷喝道“亮旗!”
一张代表洪山坡的“洪”字旗迎风抖擞,不禁让在场所有人噤若寒蝉。
“桑槐哥,不好了,不好了,青竹帮的人又打上来了,瞧架势,是总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