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头看了何郡守一眼,何郡守恼怒道:“还楞着干什么?还不把快小姐抱走!”。
班头抱起小婉清,不顾她得哭喊挣扎,快步走向后堂。
长史又哼了一声,道:“何县令,我们还是继续申案吧。”。
退堂后,何郡守气急败坏的教训小婉清,拿起一个戒尺就打。
小婉清大哭,用袖子擦着眼泪,叫喊道:“爹爹不疼清儿,爹爹不疼清儿!不陪清儿玩,也不准清儿出门,清儿是个没娘的孩子,现在连爹爹也不要清儿了!”。
“啪”,戒尺掉在了地上,何郡守目瞪口呆的看着哭闹的小婉清。
翌ri,何郡守来到小婉清的房间,小婉清已经醒了,但是还没起床,看见何郡守进来,把头扭到里边去了。
何郡守坐在床边,抚摸着小婉清的后背道:“还在生爹爹的气啊?”。
小婉清扭动了一下身体,没说话。
何郡守叹口气,道:“是爹爹对不起清儿,爹爹忽略了清儿感受,以后清儿想去哪玩就去哪玩,爹爹不关着清儿了!”。
小婉清忽一下转过身来,惊喜地道:“真的爹爹?”。
何郡守笑着点头。小婉清心里心里乐开了花,搂住何郡守的脖子道:“爹爹好疼清儿!”。何郡守闻言一愣,继而笑了。
第一次出门小婉清好奇的很,街上人流穿拥,买卖铺户无数,货物琳琅满目,把她的小眼睛看得目不暇接。只要她看到什么好玩的好吃的,就马上闹着陪他来的仆人买给她,而何郡守早就给过那仆人一些银子叮嘱他陪小姐逛街,小姐闹着要买,他也不敢不买。不一会儿,他身上手上就挂满了各种东西。
不知不觉,他们逛着逛着就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地方。
突然,小婉清看到前面一个摊铺上围满了人,走进一看,却是捏面人的。各式各样、花花绿绿的面人,小清婉一看见就喜欢的不得了,马上又闹着仆人给她买。
仆人看看为满人的摊铺,道:“小姐,现在人太多了,我们还先去别的地方逛逛吧,回头在来买”。
小清婉不同意,闹着非要他去买。
仆人无奈,看看环境,把小婉清拉到离摊铺最近的地方,把东西放在地上,对小清婉道:“小姐,我现在去给你买面人去,你在这里等我,千万不要乱跑,一定要等我回来!”。说完挤进人群之中。
仆人刚走不久,突然,一个虬髯大汉抱起小婉清就走,边走边对她恶狠狠说:“你要是乖乖听话,我就带你去找你爹娘,如果你不乖的,我就把我扔进水井里淹死!”。
小婉清小小的心脏害怕极了,不敢吭声,被大汉抱着七拐八拐地出了城,来到城外的一个小院里。大汉跟门口的大汉打了声招呼,就把小婉清关进了一个房间里。进了那个房间,小婉清发现那里还有七八个跟她一样大小的女孩子,都畏缩的挤在墙角。
又说着城里买面人的仆人,经过艰苦奋斗,终于买到了面人,他兴高彩烈地挤出人群道:“小姐,我买到面人了!”。可是,小婉清刚刚还站着的地方现在已经人影空空了,只有那些东西孤零零的呆在地上。
“啪”的一声,面人掉在了地上。
房间人被打开,几个大汉走进来,把小女孩们像赶鸭子似的赶出来,分批塞装上两辆马车。等她们都上了车,马车晃晃悠悠的驶动了。
马车厢帘被掀开,大汉的闹袋伸进来,呵斥小女孩们下车。
那个大汉拿着钱袋银子喜滋滋地走了。随后,一个穿得花花绿绿身材臃肿地老婆子走到几个女孩子面前。对几个女孩说:“这里以后就是你们的家,你们要叫我妈妈,在这里要听我的话,要不然,就有你们受的!”。
几个女孩被逼学习琴棋书画,学房中术。
小婉清赌气不学,哭闹着道:“我要回家,我要回家!”,说着要往外跑,老婆子动作比她快一步,轻而易举地将她抓回来,小婉清照着抓她的那支手狠狠一咬,老鸨吃痛,一巴掌把小婉清扇倒在地,抽出一跟柳条就抽她,小婉清哭着躲避,但还是被抽的浑身是血。
一群衙役捕快冲进了激院。
两个捕快踹开房门,枷锁直接就套在了老婆子的脖子上。
一个衙役进来看了一眼,看到满身是血的小婉清,忽地跑出叫喊:“老爷,老爷,小姐在这里!”。随后,脚步声乱响,几个人影冲进房间,为首者看到小婉清一下子扑过来,抱住小婉清。
小婉清“哇”的一声扑进何郡守怀里大哭,何郡守一边搂着小婉清,一边落着泪道:“爹对不起清儿,爹让清儿受苦了!”。
“那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见爹哭!”。
躺在榻上的萧玉燕不知何时坐起了身,眼睛看着何婉清,张着嘴巴已经完全傻了。
“我们回到家以后,我就再也很少出门,整ri待在家跟我爹识字读书,跟丫鬟学女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