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自己又得雇人了!茹贵心想。
酒宴开始了。何府的仆人奴役穿梭往来,在掌膳官和礼官的的催促指挥下将美酒、菜肴流水般地送进各桌。何郡守举杯致辞开宴,卫宁上前为各桌贵敬酒。一时间盛筵华堂,高朋满座,觥筹交错,热热闹闹,众人欢腾。
酒过三巡,菜过二十道,卫宁被灌地差不多了,正晕晕乎乎的跟几个要闹新郎官的朋友划拳。几个jīng明的人见差不多了,于是就起身假借酒醉,告辞再会了。至于闹洞房,郡守大人的女儿,他们能闹吗?于是,有人带头,便有人跟随,不一会儿,宾客们都起身纷纷告辞。
曲终人散。残烛剩羹的桌旁只剩下何郡守卫宁和一众仆人奴役了。
虽然,酒宴已经结束了,理论上不会有什么差错了,但是,何郡守还是不敢大意。张口吩咐道:“来人,送卫公子入洞房。何生,派人把这打扫一下。”。何生躬身应是。两个仆人架着卫宁去洞房里了。
新房里,两盏红烛静静地燃烧着,把整个新房照的红亮,加上满屋子的红sè,整个新房里红艳艳的。何婉清盖着红盖头静静地坐在床榻上。两个小丫鬟也静静地肃立在侧。
“吱呀”房门打开了。两个下人架着扶着卫宁进了新房。两个小丫鬟赶紧上前接过卫宁。
卫宁推开他们,踉踉跄跄地走到桌旁坐下,抓起桌上的酒壶喝了一口,吩咐道:“你们先出去吧!明早我唤你们,你们再进来,不唤你们不准进来,听到了吗?”。
两小丫鬟闻言一愣,迟疑了。盖头下的何婉清发话了,道:“还不照姑爷说的做!”。两个小丫鬟躬身退出去了,出去的时候还顺手关上了房门。等她们出了,卫宁起身插上门闩。
何婉清听到门闩的声音,一下子摘掉盖头,看着卫宁。卫宁瞄她一眼,回到桌旁,拿起筷子,提起酒壶,吃喝起来。那桌上的酒菜本是为他们准备的“合欢酒”,此时,卫宁也不再管什么习俗规矩,让那壶“合欢酒”独自下了肚。
何婉清瞧着他那么肮脏的吃相,冷冷地道:“你是不是该出去了!”。
卫宁正吃得正欢,闻言一愣,道:“出去?去哪儿啊?”。
何婉清闻言顿时心中大恼,心想燕儿说的不错,这家伙就是一个十足的无耻混蛋。好在何婉清怎么也是个淑女闺秀,闻言没有立即愤怒,依旧冷眼冷言道:“难道,你今晚真的打算睡在这里?!”。
卫宁提起酒壶喝了一口酒,道:“不然怎样?”。
“你!”,何婉清秀脸飞红,不知是被羞的还是被气得,闻言咬牙切齿地道:“你无耻!我爹只是请你帮忙做戏,可没让你住在我房间里!”。
卫宁手中的筷子不停,道:“请你弄清楚,这是谁的房间?”。
何婉清闻言一愣,看一下四周才反应过来,抬起头命令道:“出去!”。
卫宁也不反驳,提起酒壶就往外走,走到门口时,他停住脚,没有转身,冷冷地道:“何小姐,我是感激何伯的恩情,才答应他帮忙的。我知道你怎么看我都不顺眼,其实,如果我自己是怎么都无所谓的,不过,现在事关何伯的计划!如果我出去,每晚都不进新房,贵府的下人会怎么看待这桩婚事?”。说完动手打开门闩,准备出去。
其实,整个郡守府知道事情真相的只有何郡守卫宁何婉清和何生四人而已。如果卫宁洞房花烛夜就被新娘赶了出去,以后每晚都进不了房间,难免会引起下人们议论纷纷和胡乱猜疑,一旦这些传到有心人的耳朵了,计划必然失败,之前所做的这些也就白费了。
想到这些,何婉清连忙叫住他,道:“等一下!”。
卫宁开门的手一停,没有回头,道:“何小姐还有什么事!”。
何婉清略微放缓些声音,道:“你回来!”。
卫宁走回来,把就壶放在桌子上,自己在椅子上坐下,眼睛看着何婉清,道:“何小姐还有什么吩咐?”。
何婉清轻轻地咬了一下嘴唇,小声道:“你别出去了。”。
卫宁道:“你该变主意了?”。
何婉清闻言,眼睛又变得和刚才那样冷,冷言道:“你别得寸进尺!”。
卫宁哼笑了一声,转过身来对着桌子,又拿起筷子吃喝起来,道:“何小姐放心,我卫宁并不是一个十足的混蛋,我只答应何伯与你假扮夫妻,不会假戏真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