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麒道:“诶,祁大将军多虑了,说什么打扰不打扰这么见外的话呢!你我本都是大陈国的子民,当今皇上的臣子,刘先生父女二人立下如此大功,老夫作为首辅大臣,自然应尽些绵力的。虽然老夫已久不上沙场,但当年与先帝一起也是叱嚓疆场的,所以犒劳将士,自然是义不容辞了!”
祁步君向晋麒行礼道:“有劳晋侯爷了,只是这一路过来,在下与刘先生和刘姑娘已相当熟络,何况他们的行礼等物件均已命人拿回了祁府,如再去取回,这一来一去,实在是要耽误不少时间!既然侯爷说皇下已经设下宴席,我等作为臣民又怎能让皇上久等呢!”
晋麒忙道:“这有什么难的,鄙府虽然简陋,但先生和刘姑娘要穿的衣服倒也不是没有!”
刘云芷一听这般下去,可如何是好,她可不要跟着这个看上去精明多计的人回什么首辅府呢,忙嘻嘻一笑道:“这位想必就是大陈国的首辅大人晋侯爷了!小女子刘云芷多谢首辅大人的厚爱,只不过呢,我和爹爹都有一个毛病,那就是任何衣服上身前必先用草药熏上半个时辰,现在我们熏好的衣服都拿到将军府了,这别的衣服我们也穿不习惯啊!而且您刚也说了,皇上正等着咱们呢!你们都有官职品阶在身,追到个把时辰大不了打上几板子也就算了,可我和爹爹只是平头老百姓,我这才刚进京城还想好好看看呢,否则无枉丢了性命如何是好!”
“唉,云芷说什么呢!”刘成忙呵止道:“当今皇上以仁义冶国,怎会胡乱杀了我们呢!不可乱说话!”
听到这里,晋麒自然也知道今天他想要让刘庆父女二人跟着他回府是不可能了的,何况被刘云芷这般嘻笑着一打岔,他更不好硬拉着他们去自己府了,于上也笑笑摆摆手道:“那老夫就不勉强了!不过今后先生和刘姑娘在这京城如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找老夫便可!”
众人暗中松了一口气,忙笑着回礼。
一路上倒也相谈甚欢,对于李致,大家如十分默契一般,无人提起,而李致本人更是远远地躲在众大臣的后面。
皇帝文志祯龙颜大悦,亲命大开宴席,为祁云山父子接风洗尘。
入城后,街边两侧百姓齐迎,个个精神气爽,恨不能早日上战杀敌,扬我大陈国威!
府上丫鬟,老妈子早已准备妥当,府内一派喜气洋洋,连仆从走路都轻快似带风。
半个时辰后,祁云山与祁步君父子,刘老汉与刘云芷父女沐浴梳理之后便进宫了。
祁云山虽过半百,但神清气爽,精神抖擞,一扫当初军内危机四伏时的阴霾,他身跨一通体黑色宝马而行。祁步君浅蓝水袍,腰系米黄金丝缕带,英气逼人,神采奕奕,身跨一通体无一杂色的白马而行。刘老汉父女入轿而行,刘老汉仍是一身深棕色麻衣,梳洗整洁,而刘云芷却是身着淡绿荷花柳裙,一朵朵荷花由粉及艳,由浅入深,出淤泥而不染,面上略施粉黛,影影卓卓,怎一个美人了得。
众人待得宫门前,早有太监在前领路,却见是皇上身边的太监总管肖公公。
“有劳肖公公了!”祁云山向肖公公谦卑一礼,他们这些百官虽是入朝为官,各人掌管一隅,却不见得能有时时在皇帝身边的太监了解龙颜秉性,少不了他们的提醒,故众大臣们对这个服侍了三代皇帝的肖老公公恭敬有加,有时甚至连晋候爷在表面上也对他多多少少也谦虚不少。
刘老汉父女走在众人的最后,一路上自有小太监向他们交代了一番礼仪,如何入殿,如何下跪见礼,如何回皇帝问题等等,父女二人谢过小太监,心下一一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