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赫道:“自然是真!而且那日惠王爷去军侯府的时候,我就在边上,听得一清二楚!”
李致问道:“怎会如此,这惠王爷与皇上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可不要入了他们的什么圈套才好啊!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褚赫扁了扁嘴道:“能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女人吗?这皇上为了抢回自己的大权,可谓是不折手段,设计让牺牲了一个小小的侍卫杀了宁雅公主,一举将王懈拿下,然后再借用王懈的手,顺势将首辅大人这几年安插在宫中的眼线拔去。这里面孰轻孰重,咱们这位皇上心里明镜着呢!”
李致缓缓点头道:“原来是这样,难怪,难怪!”
褚赫疑惑道:“难怪什么?”
“难怪前几天,我还看到他和兵部的尚书邱大人走得极近呢,如此说来,我就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安治十四年终于在陈帝拿回了批阅奏章的大权中缓缓过去了。
安治十五年在一片鞭炮声中到来。
只是这祥和的一个春节,在农历正月二十五左右,却在一件对于褚赫来说如同晴天霹雳一样的大事中被打破。
事情缘于那个好色的晋麒的妻弟尤沛怡。
此刻陈帝正陪着已有三个月左右身孕的婉贵妃晋慧在御花园里散步,晋慧继承了其母绝大多的美貌,脸庞小巧而精致,五官立体而分明,皮肤白皙,更有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此时初为人母,她亦打扮得极为喜庆,淡粉色的衣裙外罩一件紫罗兰的小巧马甲,因才有身孕不过三月,并未显怀,故然远远望去,仍是纤纤细腰。
在陈帝与婉贵妃的身后,跟着另一位美貌女子,那便是温文尔雅的静嫔,她的脸上总是挂着微微的笑容。
在静嫔身后,则是跟着太医院判周荣以及肖公公。
天气已是渐渐转暖,御花园里已有了早春的迹象。
陈帝问道:“过了年,天气就越来越暖和了,皇后的身子应该是大有起色了罢。”
周太医忙道:“是的,皇上。皇后娘娘的身子本就是因为寒气入侵过多所致,所以才导致她体寒之症较重,不过随着天气的转暖,皇后娘娘只要多晒晒太阳,老臣再给皇后娘娘多配几副调理身子的药物。只要娘娘不要再忧思过多,身子自然就会日见好转了。”
陈帝反问道:“皇后经常会想许多吗?”
婉贵妃轻轻笑了笑道:“皇上,您还不知道臣妾的这个姐姐吗,她是看臣妾怀了孩子,所以便想起自己什么时候能再为皇上您添上一个皇子呢,所以这一两年来,姐姐可没少从周太医那里要些上好的坐胎药呢。周太医,我猜得对不对?”
周太医笑道:“贵妃娘娘如此聪慧,自然是一猜便准了。只是,皇后娘娘的身子,就算吃再多的坐胎药,已是枉然了。娘娘……娘娘她的子宫已是受损严重,再不可能孕育子女了!”
陈帝轻叹道:“她要喝你便配给她喝吧,只是要记住了,不管怎么样,总要有利于她身子的药才好。对她,也是一个念想吧!”
周太医道:“皇上仁慈,老臣记下了!”
婉贵妃轻轻绞动着手中的丝绢轻声道:“希望姐姐能明白皇上的心意才好!不要再耍那么多小心眼了!”
话说罢,伸手摸向自己的腹部,双眼中布满了哀伤。
此刻肖公公远远地看到从外面进来的邱志生,忙提醒陈帝道:“皇上,邱大人来了!”
婉贵妃忙抬头,脸上一喜,向远处望去,果见邱志生在一位小太监的带领下向陈帝他们这边过来。
邱志生行礼毕道:“皇上,褚赫的女儿在晋府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