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原来真的是你!晋麒,你弑君杀臣,你身上到底沾了多少鲜血?”
晋麒看着自己的双手道:“人命吗?那又怎样!挡我晋麒者,无论是谁,都得死!!”
整个宴厅之内,血腥味极重,双方更是剑拔弩张,而晋麒自以为今日稳操胜券,得意之形丝毫不再保留。
“原来父皇尊你为首辅大臣,也是被你所逼。”
“没错!你不识好歹,偷偷联合张元、祁云山父子这些人来对付老夫,这几年之中更是变本加厉,将六部之人悉数换掉,你以为做得极为隐蔽,却不知,你所谓的这些事,老夫根本未曾放在心上。老夫岂是你那刀殂上的鱼肉!你,太不自量力!”
“哼!好好好……很好!晋……晋麒,你今日……今日终于肯说了!人心不足……蛇吞象啊!无论……无论是我大陈国的先祖还是……还是先帝,何曾亏待过你们晋家半分!先帝……先帝纳你亲妹妹为后,朕亦是纳你的女儿为后,立你女儿的儿子为太子,就是……就是朕的姐姐也……也嫁给你的儿子……,朕早已成年,却仍处处尊你为首辅大臣,晋家已是何等荣耀。你……你为何……为何还要这样急不可奈……咄咄逼人!”陈帝连着说了这一串话,早已气喘息息。
“哼!钱将军说得好,自古以来,有能者居之!你既然无能,何不就此召告天下,早早退位让贤。也许老夫会看在先帝和太后的份上,给你留个全尸!甚至老夫可以把解药给你,虽然已不能让你彻底清除毒素,但起码可以让你多活几日!”
此时,厅内的气氛是极为紧张的,六部之中如梁超、陈仲等人均紧紧护在皇上面前,殿外萧杀之声由远及近,刀剑相搏的那种“乒乒乓乓”之声如雷呜一般,一阵高过一阵,这样令人胆寒的嘶杀声是何等的刺耳。
宴厅内,几个嫔妃和宫女除去静嫔与婉贵妃,均被吓得紧紧围在一起,生怕自己一个不当心便招惹了钱雄磊等人,成为他们的掌下之鬼,他们现只敢抱着彼此瑟瑟发抖的身子,不发了一丝声音。
晋麒满面红光,轻笑得看着陈帝道:“皇上,你听到了吗?杀声震天,多动听的声音啊!老夫从来没有如今日这般觉得,原来杀人的声音也可以是这么动听的,哈哈哈哈!”
突然一声极响的哨声划破黑沉而血腥的天空,那些紧紧抱在一起的女人被这突如起来的大声吓得情不自禁尖叫出声!
“出了什么事,这是什么声音!”晋麒脸色严峻,对这突如而来的哨声,心里竟无端地猛地抽动了一下,有极不好的预感一闪而过。
肖敏思大声对门口的士兵呵道:“还不快去看看,究竟出了什么事!”
早有三两个士兵听罢立即闪身出去,方出去顷刻已回来,只是回来的并不只有他们几人,而是被他人用刀架在脖子上反退着进了宴厅,脸色更是苍白难看!手起刀落,刚还鲜活的生命已成了刀下之鬼。
“哈哈哈哈,晋侯爷,首辅大臣,朕的皇位,你如今可还想坐吗!”陈帝拔开众人,笔直地高高地站在御案之前,冷冷地扫视着或惊讶,或害怕的众人。
“你你你……”晋麒连说了三个“你”字,对于陈帝此时的样子,他是极为震撼的,他——哪里有半点中了剧毒的样子。
陈帝随手拿起肖公公递过来的一条湿绢,将涂抹于脸上的颜色擦去。
“很震惊是吗!朕并没有中毒!”
“不,不可能,不可能!你……你肯定是回光返照,肯定是!明明……”
“明明方振昌每隔两日向你禀报说朕中毒颇深,明明方振昌和你说,朕这几日的脉像越来越虚弱,明明刚看着朕还是随可能会驾崩的样子,是吗?”
晋麒猛然惊恐地看着陈帝,“是……是方振昌……,他是你的人!”
“不不不!如此卑贱卖主求荣之人,也只有你晋麒肯用他!”陈帝一步步缓缓从台阶上下来,梁超、张元与陈仲等人紧紧护在陈帝周围!
突然晋麒对着钱雄磊等人大吼一声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杀了狗皇帝!”
钱雄磊等人面面相觑,他猛地道:“兄弟们,给我上,拼上一拼,大不了一死,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说罢,钱雄磊、黄法德、肖敏思以及高雄坤从桌下抽出刀,只欲想前,只是那刀在抽出刀鞘的那一刻,几个人无不再次被惊到,上面只有刀柄,根本没有刀身!
几人大惊失色,但他们毕竟久经沙场,临场应变能力非常人所比。虽手中没有刀,总还是要搏一搏的。而然意想不到的事,再一次发生在他们的身上,刚还力大无穷,如狼似虎的几位大将全在顷刻之间重重倒了下去。
晋麒的脸刹那间变得如纸一般白,他顾不得一步步逼近的祁云山等人,急急地去推倒在地上的几位将军,“起来,你们都给老夫起来!”
此时孔伟祺哈哈一笑道:“首辅大人,别白费力气了!下官准备的蒙汗药可是当今天下至纯至真之药,几位大将军只怕没个两三个时辰是醒不过来的!”
“你你你……怎么会……怎么会!”
陈帝突然道:“没想到吧!龙伟祺是朕一早便安排在你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