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志祯道:“而且我刚留下三千人,这三千人便会扮演像毫州等城中的老弱病残者。当时还是要请二位将军将这三千人从暗道带出昌州城。”
邓维毅道:“一早就听说过刘老先生医术高超,没想到竟能配出如此药来!未将以前从未听闻软骨药还能约定时辰发作的。”
沈梦昌瞪大眼睛问道:“邓将军说的可是几年前助祁将军力克苗军的刘庆刘老先生?”
邓维毅道:“正是这位刘老先生,王爷在大军出发前亲自去回春堂,想请刘老先生,没想到刚进回春堂大门,便看到刘老先生已收拾好细软准备随军出征。”
沈梦昌道:“以王爷的为人,身边自然会吸引大批能人异士,邓将军不也是此等英勇之人吗!”
众人哈哈大笑。
二人终于全面理解了文志祯的作战方案。
随后沈梦昌与邓维毅二人便着手吩咐所有军士扎稻草人,及通知城中百姓。
文志祯望着眼前的地图,仍是忧心忡忡,因为他清楚,这个计划并非万无一失,若是所有人在片刻之间全部撤出昌州,凭阿米尔乐的头脑,他不可能想不到这其中有诈。
所以,他才会让刘庆在水源上动手脚,而非让大军与胡人硬拼。
夜幕已在不知不觉中缓缓降临,文志祯仍站在泥沙地图面前研究万无一失的计策。
在来的路上,他已对胡军统帅阿米尔乐作了详细充分的了解,他希望自己的计划能万无一失。
晚膳过后,文志祯亲自到各个营帐中去检查士兵们扎稻草人的进程,偶尔还指导一番,将他的要求一一传达。
当昔日的帝王,今日的文清王爷站在这些普通士兵的面前,手把手教他们如何扎稻草人之际,他们已是激动到了极点。
他们从未想过,这一生随军,竟会在有生之年亲眼见到百姓口中赞不绝口的文清王,而且竟是如此亲切地与自己交谈。
几乎所有人都在惋惜文清王文志祯将皇位拱手让于惠王文志礼,可他本人却微微然笑。
他来到军中,来到普通士兵之中,无疑是振奋士气的,就连连日来日夜赶路的疲劳也在文清王的笑容之下一扫而空。
一声声“王爷”亲切入耳,文志祯明白,自己从来都不是孤军奋战,以前在朝堂的时候不是,有如张元、祁老将军、祁步君、肖公公、周太医等人,现在在军中,仍不是,有这些士兵们,有如沈梦昌与邓维沙这些将士们。
暮然想起张元,这位三朝尚书令,文志祯紧紧地握紧了双拳。
夜色已有些黑沉,回到营帐中的文志祯紧锁的眉头仍未解开。
这时邓维毅进来道:“王爷,十万稻草人已全部扎完,未将正命人在一一检查,五个五个正好是二十五个,每二十五个稻草人相连,前后各两位士兵牵着它们行进,正好是八千人,其余两千人未将已命他们带上锣鼓制造声势。”
文志祯点头道:“一旦发现敌军向你们射箭的时候,要命所有人先不要放开稻草人,用稻草人来低档敌军的弓箭,只要让胡军发现我军的骚乱之后,他们便会冲下来,这个时候将稻草人点着,然后你们沿着这条路向城中撤退,引胡军往昌州城而去。”
邓维毅点头。
文志祯道:“记住,不可恋战,你们的目的是保住自己的性命,然后将胡军引入昌州城,所以一刻钟的停留已是足以!”
邓维毅道:“王爷请放心,我方大军在王爷您的带领下,军纪严明,定然会服从命令,未将定会完成任务。另外,其余的八万七千余名将士已经出发。”
文志祯点头道:“好,要切记不可让胡人发现端倪。”
邓维毅道:“王爷放心,这些人都是通过暗道出去的,暗道的出口便在城外十里的一个农庄,此农庄极大,又与其余三城不在一条线上,所以很难引起他们的注意。”
文志祯道:“如此最好,胜败便在此一举,我们必要万分小心。”
邓维毅立即道:“是,王爷!”
这时,忽听外面极吵闹,只听得几个声音极响,“放我们进去,我们要见文清王殿下。”“对,为什么不让我们见王爷,我们要见王爷,我们不愿走!”
文志祯与邓维毅二人对视一眼,忙往门外而去。
这时,沈梦昌行色匆匆,一脸凝重进来道:“王爷,城中仍有两千余名百姓不愿撤退,他们嚷嚷着要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