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由于文志祯从未带兵打过杖,令其更加轻视了文志祯的军事能力。
可,将自己的敌军轻视,却是战场上最为忌讳之事,也许今天以后,阿米尔乐终会懂得这句话的含义,也因此他给他带来深刻的教训,只是他再没有反悔的余地了。
两个时辰之后,阿米尔乐的大军终于抵达远州城外。
远州城门上早已灯火通明如白昼一般。
一个月以前,城守在抵御胡军进犯的时候,远州的城墙已有些破败,此刻仍是残壁断亘,甚至有些地方还留存着鲜血的痕迹。
阿米尔乐未能在城墙上看到文志祯的身影,大吼道:“怎么了,你们那位缩头王爷,皇帝不敢当,现在连杖也不敢打了吗?”
王银振哈哈一笑道:“对付你等,又何需我们王爷亲自动手!”
阿米尔乐面部扭曲,双手拿着两把大刀,在火把的照映下竟散发出森冷的寒光。
几乎是同时,双方的箭如过夏季的暴雨不般不断向对方射去。
阿米尔乐的阴毒根本没有丝毫的减少,那些不断射入城中的箭上支支沾有剧毒。
一时间,竟有数百人倒了下去。
阿米尔乐又命令装有火石的战车不断向城中抛出火球,滚滚火球如同从天降下的大石一般,砸入城中之后,立即四处飞溅开去,城里的房舍也立即被点燃。
另一边,几十条长长的梯子已经驾起,不怕死的胡军一个接一个地爬向梯子。
王银振从容指军着城墙上的将士们,箭离弦之际,一支支射入敌军的胸膛,那些爬上梯子的胡军也被不断射杀下去。
与此同时,后方的文志祯带着三万大军已经冲了过来。
他们的手中除了刀,还有箭。
一遍一遍的箭如排山倒海一般不断向胡军飞来,刚刚落下一批,后方又上来一批。
后背受袭的胡军一时之间未能反映过来,一批接着一批地不断倒下去,鲜血已将他们脚下的土地染红。
战旗被火点燃,熊熊燃起。
阿米尔乐大惊,他没想到此刻竟是真正的遇到陈国大军的前后夹击,立即命令一部分胡军转身向文志祯的大军回击。
胡军受到前后夹击,死伤数目在骤然增大。
半个时辰的射击之后,文志祯手中举着一把利剑,身跨一匹俊马向阿米尔乐直飞奔过去。
阿米尔乐此刻亦坐在战马之上,他身下的马匹乃是一匹通体棕褐色的汗血宝马,脚力十分了得。
更为厉害的是,胡军有一支骑兵部队,每人均身跨一匹汗血宝马,五千战马飞奔之际,扬起万千沙尘,仿佛整个天地都在跟着震动一般。
只听得“铛”的一声巨响,文志祯与阿米尔乐刀剑相击,火花四散拼发而去。
一剑一刀均是上等之物,如此大的撞击他们手中的刀剑竟然丝毫未损。
两匹战马擦肩而过,仿佛通了灵性一般,均立即调转马头又向对方击杀过去。
阿米尔乐双手中的刀毫不留情,刀刀击向文志祯的要害之处。
文志祯本就一身武艺在身,又怎会轻易被阿米尔乐所伤。
这期间,围在他们周边各自有十多名士兵想要击杀对方大将,均被文志祯与阿米尔乐斩杀。
鲜血早已将战衣染红,就连原本英俊无比的脸上也飞溅上了胡人的血。
刀剑划破皮肉的破空之声,一声一声地刺激着耳膜。
两军之战,无论是胡军还是陈国,都已杀红了眼。
翻倒的旗杆,燃烧起的尸体已将整个远州城照得通红。
二人这边战得火热,那边胡军几百人推着无比巨大的木材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城门。
城门原在胡军攻破远州城的时候已被毁坏,文志祯的命令要他们务必守上三到四个时辰,所以此刻城门早已被加固,可纵然这样,每一下撞击,仿佛整个城墙都在晃动一般。
三个时辰的激战,双方谁也没有占据优势,远州城里已被烧毁的房屋达到了数百间,王银振及文志祯所率领的大军伤亡早已过万。
而同样,胡军的死伤也并不少,远州城里外早已遍布了胡军或是陈军的尸首,许多尸首早已面目全非,在大火的焚烧下,散发出令人作呕的刺鼻气味。
文志祯与阿米尔乐二人实力相当,谁也未能将对方力克。
阿米尔乐本想绕开文志祯,要多杀几位陈军,可文志祯早已从他嗜血的双眼中看出了他的阴谋,又怎么会轻易放开他。
正在这个时候,从远州城里突然传来一声巨响,那响声仿如惊天之雷一般,将数万对阵的双方振得连连后退了几步,离得近得,更是被掀翻在地。文志祯与阿米尔乐身下的坐骑在这巨响中一声大吼,将他们二人掀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