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当年的苏宵,排名在第十五时,就已是京中贵门子弟中,难以跨越的鸿沟。
如今再加上一个庶子进前十,也不知那些所谓的名门嫡子们,往后面子要往哪搁,又要如何面对。
苏晚荷才不管他们产如何面对,在听说了这么好的成绩时,也很是高兴不已。
苏妈妈话着,虽说介时不会宴请,可暗中上门送礼的,已是将门栏都快踏破了。
放眼京都,少年有成,且一门双举子的能有几家?
再加上两位少爷,都是英俊少年郎,怕这波过后,还得来波媒婆踏掉门栏。
苏晚荷话着夸张,却不知要送苏文和什么样的礼才好。
她与苏文和不同于表面往来的堂兄妹,自然不想随便随上一礼。
要有心,且还是独一无二。
那也惟有她手工做点啥了。
想着,就着苏妈妈去将针线篓子拿来。
想着在苏府学的那点三脚猫针线,到是难得的熬夜,赶出了个雪青金线荷包。
虽说样式不好看,可扯巴扯巴,也正好有了点形。
看着被戳被的十个指头,她问着苏妈妈可是好看。
苏妈妈无奈摇头,问着她,真要将此荷包送出?
她话着当然,还很傲娇的拿在腰间一比。
“很难看么?”为什么她没觉得啊?
苏妈妈话是,让不如另选套昂贵点的笔墨砚台?
苏晚荷嫌弃别嘴,“有道是,礼不在贵,在心!”若她真要随便挑套礼,才是对苏文和最大的不敬。
话着,就坚持着苏妈妈将那个荷苞送去。
苏妈妈虽说有些不愿,却在着人送去,听着来人话的回话后,又有些不解。
将苏文和很是满意的话,话给了苏晚荷听。
苏晚荷却在听后,很是得意的摸了把下巴,话着,“看吧!我的手艺,也不是很差!”
苏妈妈无语。
她却难得好心情的让将安哥儿抱来,说再过几天就是他的周岁,得好好练习下步伐。
苏妈妈话是。
待到九月初五,安哥儿周岁之日。
当天的苏府,包括苏老夫人在内,全都一身正装的赶了过来。
介时的安哥儿,一身元宝大红喜庆小衣。
整个人,就如脱胎换骨般,不但全无往昔的蜡黄干瘦,且整个小身子,也长到了近六十厘米。
虽还不能站立,但坐卧爬行,却已是非常的熟络之极。
以至于苏夫人在来后,就一直抱着他,没撒过手。
旁边的苏老夫人,也抢着在看。
苏夫人见此,就与她挨坐在一起,给她指着,小儿哪些地方像苏郁兰,又有哪些地方像冷天翊。
冷天翊冷冷的坐在一旁,听她故意话着苏郁兰,一双眼睛,却一直在追寻忙碌的苏晚荷。
苏晚荷正忙着给小儿,布置着抓周需要的东西。
苏文和却抖着身上的墨纹儒袍。
看着腰间那个,极为不衬的雪青金线荷苞。
也不知想到什么,到是惹得他无声的勾唇一笑。
苏宵蹙眉问他,为何要挂要这个荷苞,要知道若让苏君锐看到,少不得又要训他。
他却不在乎的用长指摩挲了下,挑眉向着冷天翊看去。
却见冷天翊亦是感受到,向他冷冷看来。
两人的眼神,无声的在空中交战着。
云氏却捏着绢帕,有些不安的拧起了眉。
穆哥儿穿着一身锦色华服,头上的小包子,也难得的束着一顶,银色的镂空镶玉小冠。
看着那相斗的两人,他自然也看到了,苏文和腰间的那个荷苞。
不确定的唤了声娘。
云氏却是一狠眼瞪他。
穆哥儿闭嘴儿。
苏老夫人已是眼尖的沉眸一下。
待到苏晚荷布置好抓周现场,话着可以开始后。
冷天翊与苏文和的眼神交战,这才各自收回的结束起身。
与着众人向着外面抓周的地方行去。
待众人来到抓周的院子。
介时阳光正好,不冷不热,且金秋的风儿吹动,凭地还增添着一丝舒爽。
大院正中,摆着一个大大的圆桌。
桌上放着,各种文人与武将所要用到的东西。
安哥儿也争气,在一放上桌后,就很是快速的抓了个印章在手。
有人说拿印章,就表示长大后,要为官。
苏夫人更是话着,“如今咱们府中,已是一门两举子,瞧着安儿,到是与舅舅们相像,以后说不得,也是个少年英才呢。”
苏老夫人眯笑着一双慈爱的眼,说像谁都一样。
像冷天翊,那也是少年得志的一个风流人物。
苏君锐话是。
冷天翊却无甚表情。
苏晚荷见差不多了,又忙行去大厨房,亲自监督起中午,要用到的午膳。
待到中饭用膳,一众人分男女而坐。
忙碌了一上午的苏晚荷,终是能得以一口喘息的机会。
陪着吃完饭,本想与云氏单独聚会儿。
不想,却被苏老夫人拉着,问着一堆店中事外,更是话着要与苏文和和苏宵说亲。
问着她,有何意见。
苏晚荷觉着莫名其妙,话着没意见,眼睛却求助的向着云氏看去。
云氏只做没看见,也附合着说是到年岁了。
尤其是苏宵,作为长兄,若他不先说亲,这做弟弟的也不好越过。
苏老夫人别有深意的看她一眼,见她垂眸,到是满意的点过头后,就转眸拍着苏晚荷。
说是待到哪日他们两的亲定后,就请她去喝定亲酒。
苏晚荷笑着话好,并说介时,一定包个大红包过去。
苏老夫人轻嗯,眼中的深意却是越来越浓。
莫名其妙的陪着她们过完午时。
苏晚荷始终未能与云氏独处。
到是走时,两人话了会儿悄悄话。
不想,云氏既是让她安份守已,莫要生着异心。
还话着,不想让她再冒险。
说是若能平平安安过日子,就好好过。
还说日子是人过出来的,没有过不去的坎。